听完此话,她扯了扯唇角,不再多言,转身进去房里。
床榻上红帏乱飞,摇得似要散架般。
宏武帝吃了自制丹药,那丹药掺有淫羊之物,此时更是红烧烫面,诡异的兴奋异常。
各般狠戾手段,只把身下的女人如面团揉搓,冷酷的往死里折腾。
他向来视女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个区区美人。
那女子先还凄凄哀鸣,后便了无声息。
听得有人耳边急声低唤,她才几经回落悠悠醒转,不知今年何夕,竟是泪汗皆干。
“容主子!”秦姑姑小心扶起她,那满身的伤痕累累,着实惨不忍睹。
“药给他喂下了么?”颐容发鬓凌乱,小脸惨白,轻轻的问。
“掺在参茶内喂皇上吃下了。现还浅眠,得再稍等会儿。”秦姑姑低声道。
好!颐容无力地颌首,任由宫女搀扶着下榻,再慢将将站起,猛一哆嗦,她痛的把唇瓣咬出一缕血渍。
那处已然撕裂,艰难一步一步,地上血迹点点滴落,随她逶迤而去。
银月惨淡淡,疏林晚鸦噪,远远别院门前,红笼黄晕,朦胧一片。
窗缝透过一缕凉风来,吹得人汗毛直竖,似远又近有人絮絮嘁嘁,冷冷地要哭又在笑。
“秦姑姑,你听到有人在拉唱么,真是好听呢!”她浑身有些发冷,止不住打颤,兀自倚着窗呢喃,不愿再移动半步。
秦姑姑终流下泪来:“是德和园里传来的,太后正带着众娘娘们再听戏。”
“好热闹呢!你听她们笑得可开心,庆喜班的小倌扮花旦可美,嗓子也亮!”她眼里满是羡慕,朝秦姑姑看道:“你哭甚么,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总算到头了,该高兴才是。“
默了默,低喝道:“还不动手?要待何时?”
秦姑姑嗯一声,朝门边使个眼色,十数宫女及太监悄无声息鱼贯而进,面如鬼魅般苍白严肃,直朝榻上沉眠的宏武帝围抄而去。
烛光微闪烁摇,宏武帝猛然醒转,他的手脚已被死死捆住,扎实的不能动弹,一圈黑袍黑帽俨然厉鬼压他身侧,心骤然紧缩,使劲瞠大双目,哪里是阎罗殿冤魂索命,那张张面孔,竟是素日低眉顺眼伺候他的宫女太监。
“曹公公救我!”他声低哑惶恐,朝那素日近身伺候的太监求救。那太监一声不吭近至身前,却是将绳索利落套他颈上。
十数人用力一点点勒紧,他甚至能听到粗砺的绳子嵌进肉里的摩擦声,喉咙愈来愈喘不上气来,双目赤红圆突,竟瞅到窗前那抹柔弱身影,袅袅而立。
“容美人救我!”宏武帝使出最后气力竭尽嘶吼,那个女人如蝼蚁般活,怎敢有胆量忤逆他!
一块绢布堵塞进他口里。
待黑暗如潮将他卷入黄泉路,也未曾等到窗前那人,将他回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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