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回台中。
其实一路上的稻田梯田也很多,只是过去不曾关注而已,但关注再多又如何?谁来与我论述这般美好?
一下车,我便死命忘却方才所见的景色。
只要我不去再三回味,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一切等到我感到孤寂时再想起也不迟,平时我就只是个听话的孩子。
回到家,一踏进门口,妈妈正坐在客厅的棕色沙发上,她说了句:「回来啦。」我才回应:「妈妈我回来了。」
我将行李迅速放进房间后走了出来,到客厅坐到妈妈身前,她问:「你的老师为什么会觉得你弹出的东西不能听?」
我微微耸肩,「我也不知道。」
「她不会是不想教你了才这样说吧?」
我笑道:「不可能啦。」
妈妈微愣,「你为什么要微笑,然后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我诧异,「有吗?」
「有。」她说,「你每一个表情跟语气都很不搭。」
「真……真的吗……?」
她起身,「无所谓,你有乖乖听话就好。」
我真的语气跟表情不搭吗?怎么可能?
这样真的无所谓吗?
我用手拍了拍脸。
既然妈妈觉得无所谓,那铁定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继续听话,她就不会怎么样了!
我回到房间,看见了桌上放着缘恩送给我的一隻笔,拿起来看了几眼,意外手一滑,将笔摔落至书柜旁。
我俯身去捡,抬头时便看见了一张纸夹在哥哥生前的好几本书里的其中一本中。
我没有看过哥哥的这些书,自然不会发现这张纸,而这张纸吸引我的原因,其一是因为它露出的一角画了隻蝴蝶。
我将纸抽了出来,仔细一瞧,发现是一页谱,上头还满满的都是涂鸦,图案中不是花就是蝴蝶。
我相当确定五线谱上的字跡是哥哥的,但他的谱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涂鸦?
正面看完后,发现这面谱只不过是一小部分,只是上头的蝴蝶,却让我心头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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