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飘香雪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巨痛,原来季寞梧并没有善待水竹,亏自己还一心一意地要帮助他和洛清秋解除误会。
“宫主是这么说的?”宫女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半死,忙搬出他们的宫主做挡箭牌。
飘香雪更加生气,手用力一提,怒喝道:“快说,你们把水竹怎样了?”
宫女已经再次说不出话来,只是乞怜地看着飘香雪,口无力地张开,却不出声音,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消失,飘香雪却无动于衷,他已经被宫女的话彻底激怒。
幸好,其他的宫女有一个缓过神来,声音颤地道:“宫主已经把她安排在客房,没有虐待她。”她以为飘香雪还没见过水竹,所以根据自己的猜测回答着,希望能平息这个可怕的男人的怒气。
飘香雪却以为她们是在跟自己装糊涂,眼中射出肃杀的冷光,“如果你们再不说实话,就都别想活着走出大殿。”
“你想要知道什么?”闻讯赶来的季寞梧及时地出现,总算阻止了一场无畏的杀戮。
飘香雪很珍视人的生命,但为了水竹,他却可以例外。
“你把水竹怎么样了?”飘香雪看到季寞梧,眼中的恨意更冷,似乎要将季寞梧吞噬。
“我没有把她怎样,应该是她自己走了。”季寞梧没有计较飘香雪的无礼,因为他十分理解飘香雪此时的心情,所以耐心地解释着。
“不可能,水竹不会一个人走的。”飘香雪怒吼道。
“是我亲眼看见的。”一直跟在季寞梧身边的季梦婉突然开口道,望着飘香雪的眸光充满了怜惜。
飘香雪将目光移至季梦婉,带着愤怒和质疑。
季梦婉被他直视得有些瑟缩,却还是挺了挺脊背,大声道:“刚才你们在大殿议事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水竹从殿门外跑开,然后整个人就不见了。”
“刚才水竹也在殿外?”飘香雪怔忡自语,迅地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却找不到会让水竹离开的原因。
洛清秋与季寞梧也在仔细地回忆着,却也弄不明白,水竹为什么会跑开。
“你放心,这里四面是海,水竹想要独自离开,是没有办法的。”季寞梧好心安慰着飘香雪,“我这就下令全力搜寻,一定会找到她的。”
飘香雪已是六神无主,木然地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殿,开始了他漫无目的的寻找。
季寞梧分析的不错,单靠水竹一人,是无法离开这浩波万顷的墨海的,但是季寞梧做梦也想不到,是有人特意帮忙水竹离开的,所以此时的水竹,早已离开了墨海宫,而且越行越远。
水竹独自坐在一叶扁舟之中,暗自神伤。
“你听明白了吗?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他的女人变得丑陋。”季梦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时刻提醒着她,扯动着她久藏心底的痛。
不久前,她独自在客房中等着飘香雪,一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于是忍不住前去找他。特别巧的是,她刚走到殿门外,便听到洛清秋问飘香雪的话,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脚步。
或许,心底一直有着猜忌,所以她很想听听飘香雪的真实想法,于是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静静地听着,当她听到飘香雪毫不犹豫的说出“当然想”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是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听,她神思恍惚地往回走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
“你终于听到他的真心话了。”季梦婉不知何时跟着她走进了房中。
水竹木讷地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望着季梦婉,头脑里一片空白。
“你听明白了吗?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他的女人变得丑陋。”季梦婉美目流转,十分恳切地说。
水竹木然地点了点头,泪水无声流下。
“不过,你很幸运,遇到了好男人,他一定会为了你而忍受的。”季梦婉语带欣羡地说道。
泪水更多地流下,水竹的心刺痛着。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地呐喊着:“不,我不能让他如此委屈。”
季梦婉观察着水竹的反应,便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想离开,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水竹听到“离开”两个字,心陡地一阵巨痛,痛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季梦婉似乎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长痛不如短痛,任何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变淡的。”
她的这些话,似乎并不是说给水竹的,却句句都敲击在水竹的心底。
水竹终于下了决心,“可是,这里四面是海,我要怎样离开?”她望着季梦婉迷惘地问。
季梦婉面露难色,思索了一会儿,才断然道:“好,我帮你,不过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帮的你,那样我可就惨了,我大哥会打死我的。”
水竹点头答应。于是,在季梦婉的帮助下,水竹极其顺利地离开了墨海宫,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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