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雪,水竹已经说了不愿跟你走,你这样纠缠,又有何意义?”柳忘尘目光阴鸷地望着两人,他没有想到,一向为人孤冷的飘香雪,竟然为了水竹变得如此疯狂。
“不管怎样,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飘香雪斩钉截铁地说道,星目中泛动着慑人的冷光,饶是柳忘尘这样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彻骨生寒。
然而,柳忘尘又如何能够忍受飘香雪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于是他满面怒容地厉声叱喝道:“飘香雪,你也太狂妄了,你以为你能够走得了吗?”
飘香雪没有开口,而是用手中的清冷剑代替了回答。
柳忘尘连忙施展“鬼魅神功”,躲过飘香雪这致命的一剑,正要还击,却现飘香雪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向一旁的窗口跃起,清冷剑挽起一道寒光,顿时将窗棂击得粉碎,然后抱着水竹从窗口跃出。
柳忘尘没想到他刺向自己的一剑竟是虚招,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要带走水竹,等到柳忘尘意识到这一点时,飘香雪已经抱着水竹飞出了窗口,此时再追,已经是来不及了,柳忘尘怔怔地望着窗口出了一会儿神,良久才恨声道:“飘香雪,想不到你的身法竟然比我还快,你的武功也一次比一次高,你究竟是人,还是神魔?”
飘香雪抱着被点了穴道的水竹,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以最快的度飞离了碧霄城,来到了距离碧霄城不足五里的一片密林之中,很快地,飘香雪便抱着水竹来到了一座造型有些古怪的小木屋前,还没等他用脚将门踹开,门便“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推开,带着蝶形面具的夜屠城从里面走了出来。
飘香雪无暇多做解释,只是绕过夜屠城的身旁,径自向小木屋内走去,然后将水竹放在了小木屋中唯一的一张藤床上,转身对夜屠城急急地说道:“帮我照顾好她,我要回去救人。”说完,也不等夜屠城开口,便立即如一阵飓风般旋出了房门。只留下了浑身软麻的水竹和一脸惊诧的夜屠城。
夜屠城呆立良久,才缓缓地叹了口气,有些抱怨地道:“飘香雪,你倒是真相信我。”
飘香雪匆忙地离开了小木屋,一路疾行,很快又回到了碧霄城,再次潜入城内,径自赶到了那座核心建筑,果不出所料,柳忘尘正吩咐手下,要给被按跪在地上的魔城四修罗施用酷刑。
“先把那个女人的漂亮眼珠子给我挖出来,再断去那三个男人的双足,然后把它们盛在锦盒中,给飘香雪送去。”柳忘尘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鬼府,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手下,立即拿着锋利的匕走向四人,眼里满是嗜血的凶残。
“住手。”飘香雪一声冷叱,随之身形带着一道寒风飘落屋中,有如天神降临一般,让那些正准备用刑的手下,心胆俱寒,愣住当地。
柳忘尘阴鸷的目光立即犀利地向飘香雪射来,口中带着怒意地叱喝道:“飘香雪,你还真敢来?”
飘香雪也不多言,因为多言也是无意,所以他以最快的度,先制住了那几个意欲用刑的手下,然后欺身上前,想要去救四人,却在身形甫动之际,停了下来,因为那几个按着四人的手下,手中突然都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锋利的锋刃,正泛着骇人的寒光,贴在四人的咽喉之处,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四人便会立即血溅当场。
飘香雪投鼠忌器,自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将冰冷的目光射向柳忘尘,等着他开出条件来。
柳忘尘见飘香雪果然在意四人的生死,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整个脸上的神情也都恢复了以往的平淡,他方才见飘香雪抱着水竹离开,还以为飘香雪为了水竹,不会再理这四个人的死活,所以他准备先对他们施以酷刑,以此来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然后再用他们去刺激飘香雪,让他感到内疚,却没想到,飘香雪竟然会去而复返,而且还如此在意这四个人的安危,于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制敌的先机,不由得暗自得意。
飘香雪的心中却是分外地焦灼,一方面,虽然他相信夜屠城会帮他照顾好水竹,但却不敢保证水竹会很好地配合,万一她执意要走怎么办?另一方面,柳忘尘究竟会提出怎样的条件,自己是否能够将四人安然无恙地救出去。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场面上竟陷入一种出奇的静寂,静寂得让人有种不敢呼吸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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