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亲眼所见,但也言之确凿,你还是不要狡辩得好。”柳忘尘抢过话头,代为答道,眼中布满了阴鸷。
飘香雪漠然道:“言之确凿,那又是谁对你们所言的呢?”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交出‘阴阳双鱼’,这样才能有机会保全你的性命。”柳忘尘不屑地冷哼道,同时也故意转移了话题的重点。
然而,他越是如此遮掩,飘香雪心中越是加重了怀疑,于是更加镇定自若地道:“可惜,你被人骗了,因为我的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阴阳双鱼’。”
柳忘尘与桑子矜眼见飘香雪言之凿凿,一脸冷漠的模样,心中暗忖:“莫非真的不在他的身上?”但转念一想:“怎么会?那个人是不会撒谎骗他们的。”
“你想要借此狡辩,让我们放过你,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柳忘尘疾言厉色地斥责道。
桑子矜也不甘落后地威胁道:“飘香雪,‘阴阳双鱼’虽然可贵,但是为了保命,你还是把它交出来吧,不然等你粉身碎骨的时候,也是一样用不到它的。”
“是吗?既然你们如此肯定,那就让它跟我一起玉石俱焚好了。”飘香雪十分淡然地说道,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而只是闲话桑麻一般。
柳忘尘与桑子矜的面色同时变了变,因为飘香雪的这句话明显带有威胁之意,那就是如果“阴阳双鱼”真的在飘香雪的身上的话,那么他们若是炸死了飘香雪,那么很有可能也会同时将“阴阳双鱼”炸毁的,虽然那“阴阳双鱼”是难得的宝贝,但是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怎知它是否有够坚韧,以至于能够抗拒火药的威力。于是,两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犹豫,一时间,还真的有些难以抉择。
飘香雪见自己的威胁果然奏效,便不再多言,只是冷静地看着眼前面色阴晴不定的两个人,然而飘香雪越是镇定如是,柳忘尘与桑子矜越是心里没底,当然他们也可以合力出手抢夺,但是从刚才飘香雪在桃林中舞剑的情形看,不但没有受伤,反而好像功力还更进了一步,就算自己两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到时候,不但便宜讨不到,可能还会沦为江湖人的笑柄。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自己,竹楼里却走出了两个身影,其中的一个绿衣绝色少女,自然就是正在养伤的水丝柔了,而另一个人,飘香雪却并不认识。只见那人身形很高,肤色也过分的白净,明明是个男子,但是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却是远远胜过女子,光洁细腻得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不见半点瑕疵,至于五官,倒是平常得很,只能勉强算作周正而已,没有半点特色。
男子一身彩衣,那鲜艳的色彩让人忍不住为之炫目,就像是用七彩云霞制成的霓裳一般,让人目眩神迷之余,不禁叹为观止。
男子的手上拿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说它似剑,却没有剑锋,说它似刀,却不见刀背,而且如果凝神细看,它的两侧竟然有着类似于锯齿的齿痕,此时这件极为奇特的不知名的兵器,正架在水丝柔的粉颈之上。水丝柔被他胁持着,正缓缓地向飘香雪的方向走来。
飘香雪心中一惊,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渗出汗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冷漠如寒冰,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变化。
柳忘尘与桑子矜却是心中大喜,只见柳忘尘待那男子将水丝柔胁持到自己身边之后,便立即眉飞色舞地望向面色如冰的飘香雪,得意地道:“你的命,再加上水丝柔的命,应该足够换取你的‘阴阳双鱼’了吧?”
飘香雪心中急地审度着眼前的情势,知道自己的优势已经不在,除非自己能真的不顾水丝柔的性命,然而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他都无法视其生命如草介,更何况是多次有恩于自己的水丝柔呢?可是像柳忘尘这样的恶毒之人,如果‘阴阳双鱼’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这整个武林岂不是都要生灵涂炭了吗?一时间,飘香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水丝柔自是看出了飘香雪的为难,立即冲着飘香雪大声道:“不要管我,我宁愿死,也不要这些小人得逞。”说着,便用力地挣了挣,企图脱离那个男子的控制,甚至连架在脖颈上的兵器都不顾忌,大有拼个鱼死网破之势。
男子立即警觉地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制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没有自裁的机会,水丝柔的眼中喷射着焦灼的怒火,但是奈何穴道被制,却是再也无法使出半点力气来,心中不觉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柳忘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狞笑,望着飘香雪自负地道:“飘香雪,你现在已经没有了跟我们讲条件的资本,如果你不交出我们所要的东西来,你的这位红颜知己,便会立即香消玉殒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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