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当官的怕老婆,常常是轻则被老婆痛骂一顿,重则被老婆痛打一顿。有一次,他的脸被老婆给抓破了。第二天到衙门时,被他的顶头上司州官看见了,就问他:‘你的脸怎么破了?’这人编造谎话说:‘晚上乘凉时,葡萄架倒了,被葡萄藤划破了!’州官不信,说:‘这一定是你老婆抓破的,天底下就数这样的女人可恶,派人去给我抓来!’偏偏这话被州官老婆在后堂偷听了,她带着满脸怒气冲上堂来,州官一见老婆,连忙对人说:‘你先暂且退下,我后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凝神静听的四爷失笑出声:“这州官原也是个惧内的。”
茹蕙笑眯眯没接话,只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四爷被她的眼神一撩,只觉手心发痒,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亲昵地在她脸上蹭了蹭:“回去爷就让人在东小院的小花园立上葡萄架,看它什么时候会倒。”
茹蕙眼神飘浮:“爷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四爷轻笑:“嗯,你听不懂没关系,那葡萄架没立稳当也没关系,只要别让爷的兄弟知道爷后院的葡萄架会倒就成。”
耳边低沉撩人的嗓音说着暖昧撩人的话,让茹蕙的耳朵有点发烧,她有些慌乱地坐起身伸手便欲撩开车窗帘子,放点冷风进来,却被男人一把捞回怀中,咬着细嫩的耳垂问:“脸这么红,热?”
喑哑的声音裹夹着让人沉沦的热力,熏得茹蕙的头脑有些发晕,她虚软地撑着男人的胸膛,努力想要拉回自己的神智。
“嗯?”男人的声音,如同无形的勾子,撩拨着茹蕙沉睡的身体,某种幽蛰的意识在心上蠢动起来。
怜爱地轻吻着怀里女人细滑柔嫩的脖颈、耳垂,男人比平日更加黝黯的眸子里,激烈的情绪如风卷云涌……
“爷,快到诚亲王府了。”
苏培盛声音自帘外传来,男人的动作一顿。
将头埋在女人馨香的肩颈,男人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坐直身体伸手慢慢替女人系上颈间的两粒盘扣。
茹蕙茫然抬头。
对上茹蕙懵然的目光,男人含笑在艳红的樱唇上亲了一口,环着柔若无骨的身子,男人不舍地轻叹,“阿蕙,你看我的病也好了,是不是该解禁了。”
解禁!
茹蕙神智陡然一清:“不行。”
男人将头搁在女人纤细的肩头,委屈地嘟哝:“太医说我现在可是前所未有的健壮。”
茹蕙冷笑:“健壮?你现在能开几石弓?”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认命地软摊在女人身上:“好,好,都听你的,行了吧。”
茹蕙抿了抿唇,硬着心肠推了推赖在她身上的男人:“起开。”
“用过就扔。”男人哀叹着挺直腰,含笑看着茹蕙的脸上再次浮起一抹嫣红,一边伸手替她整理身上的衣饰:“知道你不喜欢应酬,可有些场合该出席还是得出席,难不成以后替弘曜挑媳妇的事你也不管了?”
茹蕙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头瞪着男人:“弘曜现在才四岁。”
四爷不以为意:“也没几年了,你不得提前多看几家?都说女肖母,多接触接触做娘的,也差不多就能知道女儿将来的品行,到时皇阿玛问起来,你也能知道哪个性情好,哪个不合适不是,这事儿上你要还是漫不经心,以后吃苦的可都是你儿子。”
想着弘曜将来会被一个只盯着地位与权力,丝毫不关心丈夫的女人把持,茹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儿子,将来一定要找一个把他看得最重的女子做妻子。”茹蕙狠狠拽着拽衣摆将身上的衣裳整理好,抬高下巴:“我一定会好好观察赴宴的贵妇。”
看着斗志昂扬的茹蕙,四爷的唇角轻轻扬起,他知道只要给她一个目标,她就会用尽全力去实现。如此,即使无聊的宴会,她也会从中找到无尽乐趣,然后,她就会慢慢地真正溶入他的世界。
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四爷转身扶着女子伸出的手,看她稳稳地下了马车。
上下打量着一身粉红色旗装,娇美如赵粉的茹蕙,男人自苏培盛手中取过斗篷抖开披在她肩上,又系好绳结,这才转身,在诚亲王府安排的迎候下人的引领下,当先踏进了诚亲王府的大门。
“啧,那便是雍亲王府的茹佳侧福晋吧。”一辆同样亲王规格的马车上,一位正下马车的女子呆呆看着扶着丫头进了诚亲王府的茹蕙,难掩嫉妒:“果然得宠。”
“爷难道不宠你?”先下车的体型肥厚的男人收回惊异痴迷的目光,回身轻佻地掐着女子的腰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爷不宠你会带你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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