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弘生生气结,顿住话,脸上的惊怕表情拂过,双手抓着钟离桃的双肩,微用了几分力,要不是知道她全身发痛,他真想好好的捏醒她,让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管的。
“你怎么知道?”钟离桃惊疑。
“我为什么不知道!”她的事他都要知道,何况这么大的事,自然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想啊,当时陈少佐脚受伤了不好开车,我只得逼着去开……”
“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谁要你管他的?!谁要你去拼命,谁给你的权利去玩命?!”
“他救了我,我不可能眼睁睁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他要那么容易死早见阎王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让你见到,没了你他一样能自己脱险,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钟离桃郁结,窝火的瞪着顾易弘,半天回不上来。
虽然顾易弘说的不无道理,陈少佐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逮也不会安然活到现在,尽管有可能她拖累到了陈少佐,但她当初也没想那么多,看见陈少佐自己一人还受了伤,最主要是他救了她,她就不可能丢下他一人。
“可是,碰上了,要我当没看见,我做不到。”
顾易弘深吸了口气,那不用亲临现场也知道的惊险,想想都让他惧怕,要是陈少佐报复心大一些,无情的不去顾她的安危,把她推上危险的前锋,那他现在--
不敢想下去,顾易弘忽然把钟离桃一抱,用力抱紧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也不能抚平心里的后怕--上次的车祸让他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但也只是不想放开,直到现在再来一次的危机他才恍然,如果没有了这个人--
他要怎么样面对剩下的人生?
他要怎么挖空那被她塞满的心?
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夜以继日的数着伤痛?
他,不能忍受,即使现在想想也不敢。
相处时间虽短,但她就像跳跃的阳光,不打招呼的照进了他封锁已久的阴霾,每个角落都不再冷寂。
在守着她的一日一夜里,他被那种劫后余生的惊怕,折磨了一日一夜,怕那缕暖阳被驱除心底,从此他的人生便真的没了昼夜!
直待她醒来的那一刻,他才被释放。
这种感觉,被惊怕醍醐灌顶的惊醒了他,让他瞬间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
在不承认间,他早已爱上了她!
钟离桃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灵颤抖,感觉被抱得莫名,他抱过她不少,可这次,让她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异,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感觉到他似乎在颤动,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似恐慌,又似在激动,更似乎庆幸。钟离桃疑惑的、试探性的轻问:“你,怎么了,不会在哭吧?”
顾易弘一僵,被她那纯洁而无辜的语气所问出来的可恶之话弄得郁结不已,郁结过后顿时窝火,可是,想想又有些泄气,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自己郁闷:“如果哭能换来你老老实实地,我倒是可以哭一下。”
“咔嚓”
非常时刻,门忽然又不识趣的被打开了,紧接着一道带着惊喜的高音喊道--
“桃桃,你醒了!”
高音落完,发高音的主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里面的俩人正进行暧昧的拥抱行为,貌似不小心打扰到了人家,接着高音又扬了起来--
“哎呀,走错病房了,抱歉,走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