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轿车开到均西地界了,祁天成带领着均西县委县政府两套班子的成员们提前在这里迎接燕老和容老了,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他们也没有搞出什么过于隆重的欢迎仪式,更加没有用很多地方很时兴的用小孩子来迎接上级领导的视察的方式,燕老和容老就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欢迎仪式,他们看到那么多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就因为要等他们,在烈日或者寒风中,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给组织这种欢迎仪式的当地政府什么好脸色,甚至有几次是当场拂袖而去。
看到均西县的欢迎仪式非常简单,燕老和容老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示意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一与祁天成等人握了手,在跟江海握手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是特意停顿了一下,还对江海亲切的说道:“小海,你做得很好!”
两位老人对江海的态度,让除了祁天成之外的其他人都是大跌眼镜,他们将敬畏的眼神投向了江海,这个年轻人真是深不可测啊,就连燕老和容老这样的革命元勋对他都这么亲切。
与众人握过手后,燕老和容老重新上了车,一行人来到了均西县委招待所,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这段行车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分钟,可是燕老和容老也能看到均西县城似乎到处都是工地,在大搞建设,这令两位老人都是暗自点头。
到了县委招待所,燕老和容老洗了一把脸,便到了餐厅,准备吃饭。一到餐厅,两位老人都是眼前一亮,因为餐桌上并没有摆很多盘碗,只有几个粗瓷大碗盛着几碗菜,旁边摆着各种主食,有白色的米饭、馒头,黄色的苞谷饼子、苞谷棒子,红色的煮红薯,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苞谷面熬的粥。
以祁天成为首的均西县领导们都紧张的看着燕老和容老的反应,在他们看来,这样的饭食实在是太粗砺了,似乎对两位老一辈革命家有不敬之嫌,不知道他们两位会不会满意。
燕老和容老一看见餐桌上的饭食,都露出了笑容,他们坐在了桌旁,燕老给自己盛了一碗苞谷粥,拿起一个馒头,就着桌上那几碗菜就吃了起来,而容老则是盛了一碗苞谷粥,拿了一块煮红薯,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边吃还边说:”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饭菜了,真香啊!”
吃了几口之后,燕老和容老意识到其他人还站在一边,他们抬头招呼道:“你们也坐下来吃啊。”
燕良骏和容明杰两人坐在了两位老人身边,其他人另外找桌子,各自坐下了,燕老招呼江海道:“小海,你到我们这一桌来坐。”
江海答应了一声,便坐在了燕老那一桌,也盛了一碗粥,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燕老边吃边点头道:“坐了一天车,还真是有点饿了,你们这里的饭菜又开胃,很合我的口味。”
容老也道:“当年我在均西打仗,吃得最多的就是苞谷粥和煮红薯,好多年没吃了,真香啊!”
江海笑道:“好吃的话,两位爷爷就多吃一点。”他的声音压得比较低,他们坐的这一桌离其它桌又比较远,所以不怕别人会听见他对两位老人的称呼。
燕老问道:“小马驹和若烟呢?”他知道燕良驹和容若烟在均西,可是今天却没看到他们,所以也就动问一句。江海道:“他们虽然在均西,可是却低调得紧,别人可不知道他们俩是均西旅游开发公司的幕后老板,所以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们不适合来。等会您要休息了,县里的领导们走了,我再打电话让他们来见您。”燕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对于燕良驹这个孙子,他一向疼爱得紧,可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怎么“有出息”,不肯当官,只愿意做生意,做生意也做得不是太好,还喜欢流连花丛,这让燕老也一直很头疼,可是现在这个孙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稳重多了,让燕老很满意。他当然知道,燕良驹能有现在的变化,江海绝对是最大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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