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正是噩梦的根源。他时而感到一阵阵发冷,时而又觉得燥热难耐,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
他隐约看见一个戴着宽礼帽和鸟嘴面具的人,正在割开自己的血管,让里面的黑色血液流出来。
一把声音从他耳边传来,他努力张开眼,发现正是恺-伊斯特,冰魂城的领主。
“好好活下去,别在登基前丢了性命。”恺-伊斯特的神情如同冰霜。
“刺客……查不到也就罢了。庞然大物……不能一口吞下。”阿瑟张开干裂的嘴唇,觉得喉咙直冒火,但他还是试图与这位野心勃勃的北境将军说些什么。
他知道接下来这位北境公爵将会做什么。北方人对付北从的敌人时,只要占领一条村庄,就会将村庄的所有男人杀光,让女人在冰天雪地里脱光、玩乐够了之后,同样把他们当成母猪一样宰掉,最后一把火将村庄烧得一干二净。
“黑剑”从来以残酷著称,他会在战胜后将敌人的脑袋用钉子钉在城墙上,任风雪将他们的躯干风干,变成北境的一道风景。
现在,他恨不得能找到证据,证明银鹰、西塞、白林任何一方,试图谋杀亲王,好找借口将他们送进黑牢,或者光明正大地架上绞刑架。
即便真的找不到蛛丝马迹,他也会编造一些,并以此为借口,走到帝都大街上,大肆屠杀。反对的人将被冠以“叛国罪”,成群地送掉头颅。
阿瑟此时表现出他懦弱的一面,有两个目的,第一,人民的鲜血会让他倍感折磨,他不能忍受有人为他无辜流血。其二,他不能成为深谷和冰魂的傀儡国王,必须想尽办法向另一个利益同盟示好,当然不能让黑剑将敌人一举击沉。
“亲王殿下,我认为您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健康。”伊斯特依旧不懂声色,毫无疑问,他认为阿瑟-斯坦利不过是心怀无谓的仁慈,性格软弱不堪,才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说话——否则他也不会同意再扶植一个斯坦利成为国王。
“杀人同样损害国家命运,损害国王血脉的健康。”阿瑟争辩道:“我不能在一片哀嚎声中登上王位,圣域也不会在鲜血中为我授冕。”
恺-伊斯特在亲王的床榻前坐了下来,凝视了他一阵,突然抽出匕首,在阿瑟面前比划:“亲王殿下,你知道这把小刀杀过多少人么?”
“我在北从作战的时候,用这把小家伙,剥了五十张人皮,剖开过一百七十六人的肚腹,记不清割开过多少人的喉咙。”他拍了拍亲王的肩膀,感到阿瑟正在剧烈颤抖。
“所以说,国家政权,从来不是躺在女人怀里或者钱堆上,说说话就能稳固的。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开一瓶上好的风雷镇葡萄酒,喝个痛快。”
“张开大腿,多干几个女人,让自己痛快一点。至于战争——无论是金宫里的,还是金宫外的,都不是你该睁开眼睛看的。”
恺-伊斯特继续玩弄着他的匕首,黑钢上的流水纹发出一股寒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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