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飞踌躇了一下,突然大踏步朝马路走去。
我停止了号叫。朝他嚷嚷:
“喂,你要干嘛?”
程一飞头也不回:“我叫的士,送你到医院去。”
我说:哦。”
我看着程一飞,一直看,一直看,直看到他走到马路边,站在那儿,招手叫的士。很快,有一辆红色的士,开到他身边,停了下来。我咬了咬嘴唇——哎,我还傻不拉叽的站在这儿干嘛?
此时不跑,待何时?
这样一想,我立马就拔腿,以奥运会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狠命地往程一飞相反的方向狂奔起来,那样子,像了被仇敌家追杀的亡命之徒。
我左脚并没有问题——不过是装的,故意迷惑程一飞。
刚才大卡车司机不是说了么,他的车子是进口法拉利,价值好几百万哪。车子撞坏了,我估计我也逃脱不了责任,万一他要我赔偿损失什么的,我如何赔得起?
估计,卖了我也不够。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光明,无赖之极——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赖不是天生的,是逼出来的是不是?
这叫逃得快,好世界!
有时候,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无赖一下,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叫程一飞的家伙,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很有很有很有钱,车子的维修费也许对他来说,不过是餐桌上扫下来的面包渣,但对我来说,却是天文数字,一辈子也挣不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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