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已完全晕迷了,一直紧紧拽着我衣服的手渐渐松开,手脚不再乱蹬乱动。我踩着水,一边把他的头托起来,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划水。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
那儿有几个人热心人在等候着,一边嚷嚷,一边七手八脚把我们拉上岸。
上岸后,我累得不行,顿时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边围了很多人过来,有看热闹的,有关心的,也有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我身上,问我冷不冷。有人忙着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有人说:“不用打了,刚才我打了120。”
也有人说:“我打了110。”
初冬的天,有着寒冷的气息,刮着很大的风,凛冽的风像刀子那样掠过脸孔。此时我全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我冷得直打哆嗦,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鼻涕口水都出来了。
有一个看上去像农民工的纯朴男人,把一瓶拧开盖的米酒递到我唇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说:
“姑娘,喝口米酒,暖暖身子。”
我迟疑了一下。
终于,接过男人手中的瓶子,仰起头,灌了两大口米酒。
很辣,很热的感觉冲出来,我差点就要吐了。但我拼命地忍着,艰难地咽了下去,刹那间,整个胃都热了起来,肚子里面滚烫滚烫的,一股火焰一样的气流,从上窜到下,又从下窜到上,我的身子,像是有点暖和了起来。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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