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翔是中毒而死的。
鉴定书上写得很清楚:急性***过量。
这是于子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结果。而冯翔在这之后被迅速火化,化成灰烬。
“居然是**?”白沐卿讶异地看着鉴定书上的几个字,尽管看了好几遍却还是不敢置信。一边端着于子衿煮的热腾腾的豆浆,一边喃喃自语着。
“嗯~~好香啊~~我好久没喝到这么浓这么香的豆浆了!早餐店里的豆浆不知道掺了多少水,喝起来都是糖精加水的味道!”白沐卿捧着于子衿特意为她煮的满满一大杯醇香的豆浆,在清晨的斜射的阳光下一个人开始陶醉起来。
“你喜欢就好!”于子衿开心地挂着笑脸,陆续拿出大饼,油条等上海的特色早餐摆到了桌上,然后朝着浴室大叫一声:“子霆~吃饭啦!”
闻声出来的于子霆湿着头发,一边擦一边狐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小妮子:“你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哼!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白沐卿狠狠咬了一口油条得意地说:“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是很简单的。它是建立在一个共同的利益或者说兴趣爱好之上。一旦她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或者小秘密后,这种感情就会变得更加地紧密。这个和相识的时间是不成正比的。”
“共同的敌人?”于子霆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讪笑道:“不会是我吧?”
“呵呵~~”白沐卿和于子衿相视一笑,不去理睬于子霆。
男人永远都不会懂女人之间那薄如火腿片却十分韧劲的情感交流!
“子衿,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哥哥放眼里了啊!”于子霆说着拿手就拎起于子衿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扔”了出去。此举必然引起了于子衿的极力反击。
“放开我!本来就没有过啊!沐卿,快救救我~~~~~”
“额...”白沐卿看着一早就斗在一起的两兄妹,直接无视,只顾自己进餐。
“像冯翔这样的公子哥,玩玩倒不觉得稀奇。但是吸食过量而致命,有点说不过去。”于子霆放下耍弄于子衿的大手,坐下来拿过白沐卿手中的鉴定书,脸色略显严肃。
这份鉴定书两人已经看过多遍。却越看越觉得可疑!
“冯翔除了被巴布鲁摔断了两根肋骨外,颈部还有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针口。***是在血液里找到的。很可能是冯翔在难以忍受断肋带来的疼痛,想要用**来缓解伤痛时给自己注射的,却不想过量致死?”白沐卿暗自猜疑,看向了于子霆。
于子霆拿起了一块大饼,瞥过眼去看她,点点头,又皱眉说:“你认为像他这种老手会拿捏不准剂量?何况是这种高纯度的上乘货?”他不予苟同地推翻了白沐卿的猜想,平静地大胆更正道:“冯翔绝对是他杀!而且是被他熟知的人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强行注射大量**致死,这才是真相!”
“他的尸体就是在君府发现的,这说明凶手就在拍卖会当晚的权贵之中!”整理好妆容的于子衿连忙也挨着坐下,一起分析着,脸色还洋溢着难掩的兴奋劲。
“所以我们的目标就设在这个范围内喽?”白沐卿惊喜的同时又犯难道:“那晚那么多上流人士,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排查吧?”
“这边倒理清楚了,另一边可就乱成一团球了!”于子衿突然愁眉苦脸地对着报纸头条发起了感叹说:“罗家现在已经乱成套了。六房太太因为家产天天吵,吵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人管罗永辉的后事。相比起来冯翔至少死后还安稳许多!”
“不是七房吗?”白沐卿回味了一口醇香的豆浆纳闷道。
“第七房是前段时间刚娶进来的。说是娶,其实就是明抢。听说是个面店老板的独生女,只是个寻常百姓家而已。连个名分都没有,还不如个丫鬟,至少出门能堂堂正正地说是罗府的人。她就不行了。听说自从进了罗府后就再没出过房门,什么事也不管,其实她也管不了。那几房太太要么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要么就是厉害的主,一个平常家的女子怎么对付得过去。她也算聪明,沉默着,六房也没怎么生过事。家产自然是没她的份了,就成了六房争遗产的局面了。”
不愧是记者,知道得这么详细!
白沐卿在心里暗暗地佩服,又很庆幸能有于子衿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嗯...”
“你想到了什么了吗?”白沐卿对着在一旁仔细听着又不时发出声响的于子霆问道。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拉过来一条凳子坐下来,拿出他的小黑本,抽出夹在里面的钢笔,开始涂写起来:“我在想,罗永辉的后事难道就没人帮他办吗?虽说自家也有丧事,但为何与他交情如此好的冯彬义没有半点声响?连一声问候都没有,这难道不反常吗?”于子霆说完将眼睛看向于子衿,向她索要情报。
于子衿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罗永辉一共有三女两子。分别是正房陈氏所生的长女次女罗玉菲和罗玉颖。然后是四房的三女罗诗诗。还有就是三房的长子和五房的次子罗家诚和罗家泉。陈氏的两个女儿已经嫁了人,两个儿子又年少,剩下一个罗诗诗,只可惜母亲人微言薄。这个家产争得还是有点看头的。至少很难从现在这个局面马上得出谁能吃到那块最肥的肉。”
“这么说,谁能最后主持罗永辉的后事,谁就能吃到那块肥美的肉了喽?”白沐卿立刻领会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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