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是查得水落石出了,但对于凶手还浑然不知。”一大早,两人坐在餐桌前,还为冯翔的案件感叹惆怅:“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吧。已经证明了和君老爷的死没有联系,你也可以把心收一收。”于子霆咬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肉包对白沐卿说:“至于那批货和背后的阴谋,就交给我好了。毕竟扯上日本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待复职后,我得好好整整上海这乌烟瘴气的氛围!”
“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官复原职吗?”白沐卿冷眼挖苦道:“话说你为什么被停职了!”
“......”于子霆白眼一个,没了心情:“好好吃饭,哪来多张嘴!”话虽如此,眼底却闪过一丝寂寥。
“你们在啊,太好了!”正是一刻的寂静,后脑勺出的门口一阵疾风刮来,带来了风风火火的于子衿的问候。
“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怎么有空......”
“不说这些,出事了!”于子衿一上来就脸色严肃的口吻,双手“嘭”地拍在了餐桌上,震得餐具“叮叮”作响。而她,满脸通红,瞳孔放大。
只有独家的时候,于子衿才会露出这样一副吃人的兴奋劲。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开口道:“罗府出事了!”
好家伙!
白沐卿和于子霆对视一眼。冯翔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罗永辉那边就马上接上来了。这是要赶场的节奏吗?!
“怎么说?”白沐卿问道。
于子衿连忙回答说:“你们这段时间净是一门心思在冯翔的案件上,卢家湾这边闹开了锅,可知道?”
“不是说罗永辉死后巨额遗产被六房纷争吗?”
“这早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于子衿眼露不屑说:“现在又出了新事儿,据说是罗永辉生前留过遗嘱。但是重点是,现在,遗嘱不翼而飞了,律师换了又换,事情是越闹越大。俨然从谋杀案变成了家产纷争的民事案件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于子霆平静地问道,顺便喝了一口酒。
于子衿显得有点急,望了眼门口,没详细解说:“安安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就长话短说。因为没有遗嘱,所以现在的形式不是争家产,而是遗产论!六房分两边倒,一边说一定要找到遗产才能办罗永辉的后事;另一边说根本没有遗产,要求马上分家产办丧事。”
“这可真够乱的。这些女人到底是想先分家产还是先办丧事啊!”白沐卿吐槽道:“我们也去看看吧,越是这些叽叽喳喳的太太,越是情报的吐槽机!”说着,她一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快走吧!”
只见于子霆早已披上外套,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框的尽头。
“我就知道这样才特地来通知你们的。事不宜迟,你们办案,我和安安抢我们的独家!”于子衿说着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跟他们呆久了,白沐卿自然也知道一些话里话。既然度安都来了,自然是有后门好走了!
由于这阵子罗永辉的案件闹得特别大。不同于冯翔的性质单一,人家那边完全是八卦的因素天天博得新闻头版头条。人人都在兴致盎然地念叨着六房争家产的最新动态。弄得罗府门口天天堆满了记者,不得不出动巡捕房的人来维护治安!
可见舆论效应的猛烈!
白沐卿无奈摇摇头,抄起外套,带上了门。
路上大伙儿有一句每一句地拌嘴,原本就不远的路程,一下子便到了。
由于现在巡捕房的管理,罗府戒备森严。特殊情况,于子霆便没有开他的蹩脚老爷车。而是沾度安的特殊待遇,从大门旁的一侧小门畅通无阻地开进了罗家大院!
“能耐啊,安安!”眼见一大批记者被拦在外面,唯独自己坐的车子畅怀地驶进罗府,白沐卿不由得心生佩服。
看来度安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啊!
度安得意一笑,连声道谢着将车子停下后,于子衿夺门而出,飞速地往老远就能瞧见的,稀疏站着几个记者的大堂跑去,一看就是也得到特殊关照的竞争对手。
于子霆本想叫住于子衿,但是她跑得太快,连叫的时间都没有。
“你就别瞎操心了!”白沐卿在一旁不屑劝说。
“放心啦!有我在。”度安也走过来拍拍于子霆的肩膀暗藏讽笑说:“你们也快去快回,他们就给我两个小时。我先走了啊!”说完也像于子衿一样匆匆忙忙地朝大堂走去了。
“大叔,我们...”
嗯,人呢?!
目送完安安,白沐卿正转头打算跟于子霆说话时,突然,发现人却不见了。
“大叔~~大叔~~~大..嗯~~~~”
突然,一只手从后方将白沐卿的嘴猛地捂住:“嘘!”
于子霆!?
“...你干什么啊?”白沐卿挣扎着挣脱了他的手埋怨道。
“别吵!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于子霆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和神经过敏惹得白沐卿很是奇怪,顺着他目不转睛的地方看去,几个巡捕从离他们不远走的廊前刚刚走过。
“同事?”白沐卿当即反应过来,不忘调侃道:“哦~~原来你也会尴尬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子霆一口否决说:“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出现在这里被发现很不妙!”
“那还呆在这干嘛?!”说着,白沐卿就拉着他的手顺势往旁边的走廊走去:“虽然不清楚罗永辉的案件。但这几天闹得满城风雨,据说他是被人一枪毙命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