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缨走后的第二天,因吃了刘左昂硬逼的退烧药,白沐卿的烧理所自然就退了。而这时,一通来自北京的电话,打破了她清闲的日常!
于子霆查到了胡景的踪迹!
这无疑对于白沐卿来说,是又惊又喜不过的事了。于是她二话不说,便打算上京一探究竟!
只是,偏偏最近刘左昂好像很空闲一样,几乎天天都在公馆。倒是葛飞和亿青却常常不见了踪影。
白沐卿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跟刘左昂说一声微妙,于是便找好了借口,推开了刘左昂书房的门。
“咚咚咚~~”
“什么事?”
没等里面回应,白沐卿便推门而入。见怪不怪的刘左昂今天却显得有丝诧异,感觉不出刻意地赶忙放下了手头的东西。
白沐卿本能地瞟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视线刚好落在了一张电报上。
刘左昂连忙故作自然地将手挡住了上面。白沐卿也迅速收回了眼,只不过,眼底多了一丝忧虑。
“...我想去北京玩几天。”
“北京?”刚一开口,刘左昂眼色立即沉了下来:“你没事去北京干什么?又没熟人。”
“大叔在北京。”
这种时候,白沐卿一般选择如实回答。但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论你善意谎言也好,坦白从宽也罢,都会招来不喜悦的结果。
果不其然,一听见是于子霆,刘左昂原本不大乐意的脸就更加僵硬了。
“你烧才刚刚退下,稍微再休息几天。真要去北京玩的话,过几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白沐卿厉声拒绝,她不喜欢刘左昂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待:“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为了征得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
强硬的语气惹来刘左昂的反感,他瞪着白沐卿就站了起来。也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白沐卿瞟见了一直在意的那份电报上的几个字眼,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失望夹杂着愤怒,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扭身就冲出了书房。任凭刘左昂怎么叫也毫无反应!
“也许你自己最清楚!”
“站住!”
白沐卿早就准备好了简易的行李,拎起便朝大门奔去。而这时,白樱公馆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正沉闷地喘息着。
听到异样的刘左昂顾不及白沐卿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赶忙走到书房的窗户前探视下方。正好撞见了白沐卿跨上陌生黑色轿车的一幕,当场就气急败坏地冲出了书房,一边夺步而下,一边冲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吴管家大叫道:“快拦住她!”
吴管家一脸迷茫,然后一个难堪的表情对着刘左昂问道:“你说白小姐?”
刘左昂这时才发现人早已不见,公馆外面的那辆破汽车也早没了踪影。
“嗙!”他愤怒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沉默了几秒,稍微冷静了下来后才缓缓开口对惊恐的吴管家说道:“打电话给阿青,叫他马上赶到火车站。不能让她坐上火车!”
“到底怎么回事?”吴管家颇感担忧地问:“她进去时不是好好的吗?”
刘左昂垂下眼皮,低沉着声音道:“她看见北京发来的电报了。”
顿时,吴管家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转身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外面叫道:“给老爷备车!”然后又快速熟练地拨动了电话上的转盘。
刘左昂边走边披上了外套,钻进车就扬长而去。
吴管家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目光透着繁琐,已是无奈地轻声叹道:“白沐卿,你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才肯罢休!”
他真的在骗我!
刘左昂一直都在瞒我!
白沐卿的脑袋里一直盘旋着这两句话。
电报是从北京发过来的。然后从刚才提到于子霆,刘左昂闻之色变的反应,白沐卿已是猜得**不离十。却不知,竟会是这么一个真相,让她好不打击!
事实真的被于子霆说了个正着——刘左昂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关于胡景的!
白沐卿以为这几天她和刘左昂之间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就预示着也许她们可以和睦相处,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但是她错了!刘左昂这几天对她的好,全都是因为要安抚她!至于安抚她什么,他自己清楚得明白!
“到了。”老范麻利地刹住车便下来给白沐卿开了门,细心嘱咐说:“这边的东西我都给你办妥了。你快去吧,马上就要开了!”
幸好于子霆想得周到,事先嘱托老范前来接应,不然白沐卿真不知道那时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然后怎么办?!
“麻烦你了老范。”
“别这么生疏!子霆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不知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直说好了。反正我老范闲得很!”
“嗯,谢谢。”
白沐卿接过火车票跟拍着胸脯的老范挥手道别后转身就想要往里面走去,却在门口被迫僵直地站住了双脚。
可恶的刘左昂,居然叫亿青来夹击她!
“.......”白沐卿既惊讶又愤怒地看着亿青,别过了头绕过他执意要往里面走去。
但是亿青还是紧跟了上来,还拦在了她的面前,劝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白沐卿不满地抬起头瞪着他,很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脚是我的,我要去哪儿就去哪儿不需要跟你们任何人汇报!”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白沐卿冷眼一笑,酸溜溜地回:“什么误会,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现在不行。”亿青摇头,一脸坚定:“总之请你相信我们,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白沐卿越发觉得好笑地看着亿青。他此时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你看到了左昂的那份电报,因为是从北京来的,所以你一定误认为这件事和胡景有关。然后你就会胡思乱想认为我们有什么事在瞒着你,甚至认为与君千炀的死有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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