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心绪复杂,不知能不能相信这话,却也清楚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板板整整地叩首:“多谢老师恩典,弟子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而已。应该如何做,您请吩咐,弟子全力以赴。”
白骨精挥出一股仙气,将他的躯体托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不会有什么问题。大运之争,我相信,最终胜利的一定会是我们。现在,去将你女儿喊过来吧,我有事情要和她商谈。”
殷开山站起身,走出客厅,来到阁楼三层,惊愕地发现,自己平时大门不出的女儿,此时正盘膝坐在门前的围栏边,迎着朝阳,呼吸吐纳,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变了,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变了模样。无比的陌生,令人心生不安和惶恐。
“爹爹。”听闻到脚步声,殷温娇停止了修行,缓缓睁开双眼,展颜笑道。
殷开山很想要问问,昨晚她经历了什么,缘何今早会莫名修行。可是转念一想,和她终将成为佛母这件事情一比,现在的这点古怪,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温娇,爹爹的老师来了,点名要见你一面。你随我来,切记,一定要恭敬守礼,那位,是一个很伟大的存在。”微微一叹,殷开山开口道。
当下,殷温娇跟随着殷开山一起,来到了客厅之中,见到了一名风华绝代,容颜倾世的蓝装女子。
“老师。”殷开山知礼,仅仅是短暂的分别,亦是认真地见礼。殷温娇受他影响颇深,纵然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却也盈盈下拜,礼仪上挑不出任何瑕疵。
白骨精颔首,没有丁点说贴心话,交流感情的意思,张口便直接了当地说道:“殷温娇,你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有何想法?”
殷温娇微怔,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殷开山迟疑了一下,终究是疼惜女儿,代为开口:“老师,此话何意?”
白骨精瞥了他一眼,照顾到他的自尊心,没有说出媒妁之言,而是言道:“我是想要问问,她心中有没有喜爱之人,若是没有,便趁着如今万千学子入京都的良机,抛绣球,定缘分。”
殷开山没有言语,望向殷温娇。在父亲的目光下,女孩认真说道:“女儿谨守家规,从不拋头露面,私见男子,故而并无心仪之人。”
“即是如此,那便依老师所言。只不过,我心中尚有疑惑,万一小女择婿,选中了穷凶极恶的妖魔,又该如何处理?”
白骨精摇头说道:“我会让程咬金带领三百神兵,守护选场,将凶魔排除在外。此外,前五圈中的学子皆会精挑细选,学问不高,品行恶劣的人,不允许进入这个圈层。届时,殷温娇你只管在五圈之内挑选既可,看重了哪一位的颜色,将绣球抛给他便是……”
长安,贞观元年,四月初十。
半月内,两件大事震惊天下,其一,科举重开,海州陈萼陈光蕊拔得头筹,成为贞观年份的第一位状元公,简在帝心。
其二,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也就是坊间盛传的香花美人,要在四月十五这一日,抛绣球择婿。
两件同样轰动天下的大事,后者却更令长安沸腾,喧嚣,狂暴起来。
作为殷开山养在深闺之中的幼女,相府中传出,此女有闭月羞花之貌,玲珑曼妙之身,羞煞百花之香,故此才得了一个香花美人的称号。且不算他那个丞相爹,就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令天下才子俊杰心动向往。若是算上殷开山这层关系,一旦成为了丞相女婿,那人生跨越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而是无数人一生的长度。
真正评选起来,就连陈光蕊这个金科状元,也不如殷温娇之夫的身份更令天下才子趋之若鹜……
行走在明显有些沸腾的长安街中,白骨精心想: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只要玉帝那边不出差错,五日之后,应该就能收割一小部分天道功德了。
只可惜,这天道功德要在西行结束后才会降下,否则的话,许多事情就会明朗很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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