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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急疾跑到王家,蝶城跟随景渊偷偷潜入后院。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蝶城轻语问道。
景渊说:“这种偏房一般都是下人住的地方。”
“前天晚上下暴雨,踩到白灰粉,应该会留下很深的痕迹吧,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呀。”
“都隔一天,明显的痕迹绝对被凶手擦去了,找找细节的地方有没有留下。”忽然,景渊注意到花坛,这里开得正艳的玫瑰花却脱落很多。
“你们?”只听冬梅一声叫喊,景渊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却听附近屋子有花盆碎落的声音,他迅速冲进屋里,就见梨花刚刚从窗户翻身跃出,不小心撞倒一旁的花盆。景渊顺势追去,一记擒拿,梨花居然轻松抽身,她果真有武功底子,景渊卯足力道,毫不手软,连连数招,梨花终究不是景渊对手,很快被制服。
——
王夫人端坐于大厅正中,柳公子醉意朦胧地站在一旁。梨花被带进来,跪在众人面前,面对景渊和蝶城的指认,依然嘴硬:“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的人?”
景渊掏出银簪:“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簪子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梨花撇头垂目。
蝶城说:“冬梅头上和你戴了一直相同的簪子,她说是前几天和你一起上街买的。”
梨花死口不认:“戴这个簪子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况且,我有不在场证据!”
“冬梅,你仔细想想,你确定见过梨花本人在洗澡?”景渊问。
冬梅想想说:“好好像”
“我不想听好像,我要你肯定回答!”
冬梅一激灵:“大人,当时我叫梨花去打牌九,确实听到澡房有水声,而且梨花平日里都是那个时间洗澡,我其实并没有看到她本人。”
“冬梅,你!”梨花狠狠瞪着冬梅。
冬梅畏惧地躲在蝶城身后:“我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景渊说:“我们今日与你在大门相撞,见你行色匆匆,脚底略有石灰粉带下,而你这簪子又是在离霓裳住处不远的石灰粉中找到,刚才我们在澡房与你卧房之间的花坛中发现了石灰粉的痕迹,这你又如何解释?”
“笑话,那些石灰粉早让我清理干净了,我”梨花破口而出。
景渊抢话:“啊,是你自己说的。”
梨花顿时面色铁青,不知如何抗辩。
景渊继续说:“好了,死就让你死个明白,确实你把石灰粉清理的很干净,但就在花坛里,可能因为前天那场大雨的缘故吧,我看到了很多脱落的玫瑰花,这些玫瑰花瓣有些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玫瑰花和石灰水相遇变蓝,这是常识。那夜你行凶之后回府,由于身上沾有血迹和石灰粉,便趁当晚雨声很大,进入澡房洗澡,已是午夜,大家睡去也并无人察觉。你家丫鬟都是每三日洗澡一次,也就是从案发之日到现在,澡房并无其他人洗过澡,当晚所有人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只有你用漏斗制作水声,利用大家对你的习惯认知,制造假象蒙骗了所有人。可能是你深夜匆匆赶回,不小心踩到了花坛里,亦或是大雨把你带进来的石灰水冲进了花坛里,反正不管怎样,簪子,石灰,样样都能和你关联起来。最重要的是你会武功,我们也调查了王府内除了几名略懂武功的护院,只有你一个女人会武功吧。”
柳公子愤然质问道:“梨花,霓裳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要杀她?”
梨花顿时泪眼婆娑,注视柳公子的眸子神色复杂:“公子,这么多年,难道你就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吗?”
柳公子一时错愕,就连王夫人也一惊。
梨花默默淌泪:“从小你家境殷实,我自诩配不上你,只愿做你的小跟班,陪伴你一起长大。后来你家中遭遇变故,所有人离你而去,我甘愿不为分毫仍伴在你身边伺候。你倒插门进入王家,我看你有机会东山再起,重振家业,我为你高兴,为了能够继续照顾你,我卖身为奴把自己一辈子卖给了王家。而你,当我看到你为了和一相识不久的妓女在一起,顶撞夫人,偷夫人的珠宝,日日饮酒变成一个醉鬼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痛。你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而我默默守在你身边多年,为了我,你又做过什么?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我在你眼里难道还不如一个下贱的妓女吗?”
柳公子摇晃着沉重的脑袋,怀抱着酒瓶子默默无语。
蝶城眼眶泛红,不知是在可怜梨花还是心疼霓裳。
景渊仍有疑问:“王夫人,可我还是不明白昨晚你进入山中做了什么?”
王夫人拍拍手,只见护院带进一及笄女子,那女子衣着破烂,头发散乱,眼神空洞而迷离,像是受过惊吓。
“妹妹!”柳公子忽然精神振奋,大跨步跑上前,对女子细细打量,“妹妹,真的是你!”
那女子抬眼,凝望着柳公子,沉顿片刻,便嚎啕大哭起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二人抱头大哭。
景渊和蝶城茫然地望着王夫人,王夫人一声叹息:“唉,别人都说我冷酷无情,不通世故,可谁又知我内心的苦闷啊。我爹留下这偌大的家业,我一女子全权支撑,如若不树立威严,有谁愿意听我指挥?我对他柳郎事事严苛,那还不是为他着想,希望他走出阴影,挺起男儿气概,成为我坚实的依靠。我知道他家遇变故,妹妹被债主夺走卖入青楼,这几年我处处打听,辗转多处,终于探得她的下落,花重金赎回,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他却如何对我!”说到痛处,王夫人这女强人也不免哽咽。
柳公子跪在地上,一记重重响头:“夫人,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日后定会振奋精神,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捕快将梨花带走,梨花再也没有了反抗,任凭眼泪在笑声中挥洒,也许她已释然,也许终于解脱。
——
走在路上,蝶城心有所思,顿时变得安静了许多,景渊反倒不适应,杵杵她问:“喂,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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