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转身,掩藏怯色:“妹妹确实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如今我怀有皇子,身体容易乏累,姐姐没其他事情的话,妹妹要休息了。”
“本宫也就是看你怀有皇子,才没有把这件事情告到皇上那里,妹妹以后做事还是要学着收敛一些为好,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做些小手脚就没人发现,不为自己积德,也要考虑下肚子里的孩子吧。”
“好了,姐姐说够了吧,玉兰,玉兰”
一宫女过来禀告:“启禀娘娘,奴婢从早上就没有见过玉兰。”
宁妃气急败坏:“玉兰真是无法无天,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对了,本宫还要提醒妹妹,不要总想着和外人争斗,疏忽了身边的人。”
宁妃不解:“姐姐什么意思?”
“妹妹还是否记得那封告密信?你不会真幼稚到认为是本宫故意诬陷你吧?收到告密信的前天晚上,蝶城可是亲眼看到玉兰将你的板栗换成有毒的板栗,还好蝶城机智,掉了包。对呀,说到这里,妹妹,你可还要感谢蝶城,要不是蝶城机敏,你吃下那盘板栗,可是一尸两命呀。”
蝶香趁势而语:“奴婢驽钝,并没有太多心思考虑其中利害,更不要说能够救人了!”
皇后掩面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不可能,玉兰为什么要这么做!”宁妃惊诧万分。
蝶香说:“那娘娘得自己去问玉兰了。”
皇后忍俊不禁:“好啦,蝶城,我们走吧。”刚走几步,皇后停下来:“哦,对了,妹妹刚才跟我说,让蝶城跟在我身边伺候,之前我也只是考虑,但是听了妹妹的话,我决定了,像蝶城这样既聪明,又对主子忠诚的宫女,我当然会留到自己身边了,哈哈。”
“蝶城谢过皇后娘娘。”
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皇后娘娘心中傲然擢起,以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地离开长春宫。
宁妃娘娘惊坐于长塌之上,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冲破堤坝的洪水般咆哮翻腾,她对身旁的宫女怒吼道:“你现在立即带人去找玉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墨云低垂,寒风簌簌。
碧云和宁妃娘娘都在四处追查玉兰,玉兰只能东躲西藏,无奈之下,她决定去找情郎侍卫帮忙。玉兰来到他们之前常常见面的废弃小屋,屋中烛光闪闪,本想推门而进,仔细想想,还是谨慎地捅破窗纸,侍卫身影模糊闪现,她这才放心,推门而入。
“你”话未出口,只见一张苍白面庞上血流涓涓,如鬼魅般瘆人,寒风破门,侍卫便随风倒地。玉兰心头惊颤,这才意识到危险逼近,她迅疾转身欲逃,才见宁妃娘娘已带兵包围这里,士兵迅速将她擒住,她自然懂得宁妃娘娘的手段,无心挣扎,瘫软在地。
“你果真来了这里!”宁妃绕她转上三圈,心中愤恨难舒,“玉兰,我不多说,你也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吧,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扬手一记重重耳光,宁妃都感手心疼胀。
玉兰半面红肿似巨人状,嘴角鲜血渗渗而出,注视着侍卫的尸体,表情却异常平淡:“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给你一次机会?你差点害我一尸两命,如若再让你活命,还不知道你会做何等恣意妄为之事!”
“娘娘,我也是被逼的,她们抓了我的家人,我不帮助她们做事,她们会要了我家人的命,娘娘,你也知道我明年年满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了,没了家人我出宫还有何用!”
宁妃疑惑地问:“她们?她们指的是谁?”
玉兰刚要开口,只见一枚毒针破窗而入,正中玉兰额中,玉兰遂即倒地而亡。几名士兵保护宁妃安全,其他人迅速冲出去追讨行刺之人,片刻后无功而返,士兵说:“娘娘,今日天气不好,这里戾气太重,还是先送您回宫吧。”
“将他们的尸体处理干净,回宫。”
待宁妃和士兵走后,蝶香和弘时才追查到这里,可惜玉兰和侍卫早已倒地身亡,弘时道:“看来我们来晚了。”蝶香走到玉兰身边,忽然,玉兰挣开双眼,骇了蝶香一跳,玉兰恶狠狠地瞪着她,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手臂直指蝶香:“是你,是你害了我!”一口黑血喷涌而出。蝶香连退三尺,栗栗危惧:“不是我害的,与我无关。”
弘时重重一脚,玉兰已然气绝,她紧紧怀抱着蝶香,安慰道:“她们死有应得,不关你的事,别害怕。”
——
已入深夜,齐妃仍在佛龛前诵经,碧云回殿复命,还未开口,齐妃好像早已洞穿一切:“是不是失败了?玉兰死了?”
碧云回:“是,娘娘,要不是一个叫蝶城的宫女,我们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齐妃放下佛珠手串,不禁抚抚当年坠崖留在右侧脸颊的大片伤疤,起身道:“一个宫女而已,有那么难对付吗?”
“娘娘,这个宫女不仅讨得皇后娘娘的欢心,而且”
“但说无妨。”
“而且三阿哥也经常和她在一起,宫中早有他们两人的传言,皇上为此还对三阿哥禁足,但是三阿哥仍然一门心思。”
齐妃一声沉重叹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碧云,多多留心这个宫女,有机会就要”
“奴婢明白。”
“阿弥陀佛!”齐妃便回寝歇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