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无奈只好下马,矗在一旁默不作声。
素盏心想:难道他们抓了皇上和尹蝶城?她给曹云喜使个眼色,曹云喜会意,说:“华妃娘娘,现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回帐里吧,等有了皇上的消息,杂家立刻通知您。”
蝶香点点头。
素盏捂着肚子:“哎呀,娘娘,我肚子疼,要去如厕。”
“你去吧。”蝶香便跟随曹云喜进了帐子。
——
素盏汲汲来到山洞,她问俞正英:“你们抓了皇上?”
俞正英说:“我们本想趁赛马之际抓住狗皇帝,没想到中途出现个姑娘,引走了我们,算那狗皇帝福大命大。”
素盏不禁斥道:“我都说了要你们稳重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俞正英心中自然不甘:“哼!老子不甘心!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还不教训下这群清狗。”
“你们抓住皇上又能如何,杀掉他?现在朝廷之中暗藏着几股势力,他们就等着有人杀掉皇帝,自己堂而皇之的谋反。况且你们想想,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华妃娘娘,皇上死了,她也会受到牵连,我们的势力还太弱,你们再这样毫无章法的行事,那只会自取灭亡,枉费姑姑我们蛰伏皇宫多年。”
俞正英问:“素盏,那你说该怎么做?”
素盏说:“既然公主已经坐上了华妃的宝座,那自然顺理成章,等到公主当上皇后,宫内、宫外都有了自己强大的势力,推翻清廷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们大明的公主,怎能成为清狗的皇后?”
“放心,我一直在公主的食物里下药,她是不会怀上清廷皇帝的孩子,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向公主摊明一切,公主是个是非分明、理想远大之人,她自会理解我的苦心。”
俞正英点点头,不由对素盏心生佩服。
——
而此时,皇上和蝶城仍困在崖壁洞穴内,皇上触触蝶城的额头:“好烫啊,这里又潮又湿,这一夜你恐怕坚持不住,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蝶城虚弱地开口:“皇上,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皇上决然:“朕不能丢下你。”他起身,走到洞口,探探崖底,眺望远方,自语着:“还好不深,不远处应该就是村庄,一定有大夫。”他解下腰带,背起蝶城,将他们二人系在一起,握紧藤蔓,顺势滑落至崖底。
一路摸索着,皇上背着蝶城进到村子里,却见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都黑着灯,这个时辰天刚擦黑,不应该歇息了呀?皇上疑问着,抬眼望去,河对面人家很多,过了河应该就能找到诊所了吧。皇上背着蝶城走到河边,河桥居然已经坍塌,那又如何是好!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大爷经过,皇上上前询问:“老大哥,这桥塌了,您是怎么过河呀?”
老大爷指着不远处:“往上走,那里河滩浅,我们垫了些石块,可以趟着水过河,你身上背的这位姑娘怎么了?”
皇上说:“她得了重病需要医治。”
老大爷说:“过了河,对面有大夫,正好我也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吧。”
皇上便跟着老大爷前去,边走边问着:“这么早,这几户人家怎么就熄了灯?”
老大爷一声叹息:“唉,你仔细看看那几户人家的房子。”
皇上擦亮眼睛,才发现房屋都已坍塌,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真是造孽呀!开春河水解冻,前些日子又下了几场暴雨,谁知河水冲开了堤坝,冲毁了大桥,一夜之间岸这边的房子都被冲垮了,人都埋里边了,要不是河对岸地势高,否则就酿成了大祸。”老大爷气愤道。
“这堤坝就如此脆弱?”皇上惊愕。
“唉,这堤坝和大桥都是去年才建的,河水一涨就冲垮了,我们这里原有的堤坝和大桥存留了上百年,经历过多少次洪水都没垮塌。刚上任的县太爷说这桥太老了,迟早要出事,就建了新桥,谁知道刚建好就被冲垮了,这河岸几十口人家一夜之间全没了。我们村子的庄稼多在这边,也都冲毁了很多,现在只能绕路过来耕作。”说着,老人家带皇上过了河,找到一家诊所。
大夫为蝶城包扎好伤口,服下药,蝶城这才安心睡去,皇上一直守在她身边,默默凝视着她,心中蔓散开无限的伤怀,谢谢你蝶城!
阵阵敲门声将皇上和蝶城惊醒,原来天已大亮,皇上急疾起身,贴近窗子偷偷探视,原来是司徒凌风。皇上立刻开门,还是昨晚的老大爷:“这位大人,你看是他吗?”
司徒凌风本要向皇上行礼,皇上向他使了个眼色,司徒凌风会意,向老大爷点头道:“正是,多谢老大哥。”
——
司徒凌风护卫皇上和蝶城回到围场,蝶香见皇上和蝶城果真在一起,对她的积怨越发深重。
皇上责问道:“围场周围一直都有刺客埋伏,司徒凌风,朕来行围之前,可是特地交代你提前巡视。”
司徒凌风回:“皇上恕罪,臣确实认真检查了整个围场,可是围场太大,不可能处处设卡,所以”
“所以就拿朕的性命当做儿戏?”
“臣不敢。”
“朕看你是年纪大了,事事不如从前,就连清理围场这种小事都干不好,朕赛马时沿路的标记被人篡改你都看不到,你还能干什么?”
“皇上,这是”司徒凌风本想揭发弘时,但想想这恃宠若娇的三阿哥,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多说无益,只好认罪,“臣知罪!”
“朕看在你跟在朕的身边多年,为朕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不再重罚你,就将你降级为三等侍卫,免去半年俸禄,以后再出差错,绝不姑息!”
“谢皇上。”
曹云喜说:“皇上,依老奴来看,我们还是尽早回宫吧。”
皇上起身:“罢了,出游的心情都毁了,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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