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盏贴近她耳边喃喃几语,谦妃点点头:“好,我会亲自去找他们。”她回到床边倚在床柱上,呆呆凝视着八阿哥。
蝶香见她怒气平缓下来,慢慢靠过去,拉起她的右手,将自己右手上的红珠手串戴给她:“姐姐,这是妹妹的额娘远去泰山给我求来的平安手串,妹妹把她送给姐姐,希望可以保佑姐姐和八阿哥平安、吉祥。”
谦妃眼神渐渐柔和:“谢过妹妹。”
蝶香又说:“姐姐,八阿哥的病情,妹妹会随时去太医院找温太医的,姐姐近几日就好好休息吧。”
谦妃欣慰地点点头。
——
几日过去,八阿哥一直昏迷不醒,温太医查尽古方,尝试遍各种药方都无济于事,仍在苦心钻研。
谦妃娘娘手中紧握着从贩药小太监那里买来的砒霜,仇心四溢,但回头看看八阿哥,等内心渐渐平复,还是犹豫不定。
“娘娘,您要的玫瑰酥。”春水端举托盘而来。
谦妃娘娘凝视了玫瑰酥好一会儿,握紧砒霜,一声长叹:“春水,跟我去丽景轩走一趟。”
“娘娘?”春水欲劝阻。
谦妃瞪她一眼:“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春水想起她发疯的样子,心有余悸,只好顺从而去。
——
站在丽景轩门外,谦妃踌躇徘徊许久。
绿蓉泼水而出,见谦妃问:“谦妃娘娘,您在门外做什么?”
谦妃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尔雅迎上前:“哟,真是稀客,八阿哥多日昏迷不醒,谦妃娘娘还有闲心来我这里呀。”
谦妃恨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声,也只好压着性子:“上午皇上去看八阿哥,送了些玫瑰酥,本宫自己也吃不了,刚好听说妹妹手腕受伤,所以特地来看看妹妹。”
春水将玫瑰酥端出,尔雅瞥上一眼说:“妹妹听曹公公说,皇上一上午都在养心殿议事,不知何时去看的八阿哥?”
谦妃面色尴尬:“啊皇皇上是派人送过去的,并没有亲自前去。”
雅贵人拿起一块玫瑰酥,细细打量一番道:“妹妹身份低微,这皇宫里的礼数也是懂得,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先吃东西,姐姐,您先吃一块吧。”她呈递给谦妃。
谦妃接过玫瑰酥,刚抬到嘴边,春水却紧张地阻止道:“娘娘?”谦妃全然不理,直接将整个玫瑰酥塞进嘴里。
雅贵人说:“哎哟,姐姐慢点,别噎到,绿蓉,拿些茶水来。”
绿蓉将茶水递给谦妃,她没有接过,硬是干干的将整个酥饼吞了进去。
雅贵人装腔作势地拍手道:“好呀,姐姐真是好食量。”
谦妃说:“妹妹这下可以放心食用了吧。”
雅贵人一笑:“姐姐哪里话,妹妹能吃到姐姐亲手送过来的玫瑰酥可是三生有幸呢。”然而她对谦妃送来食物仍不放心,见她手腕戴的红珠手串,立刻转移话题,拉起她的手说:“哟,好漂亮的手串呀。”谦妃本要缩回,雅贵人紧紧拉住:“姐姐别那么小气嘛。”然后将手串戴到自己的手腕上:“哎呀,真好看,妹妹正嫌伤口处的白色纱布晦气,这红色手串看着喜气,正好可以遮挡。”
谦妃气冲冲地站起身,横眉怒目而视。
雅贵人急忙说:“姐姐别生气,一条手串而已,妹妹还给你就是了。”
谦妃觉得不能输了阵势,道:“妹妹也说了,一条手串而已,妹妹喜欢的话,留下便是了,这样的手串姐姐多得是。”
“那尔雅谢过姐姐了。”雅贵人扬声笑起。
谦妃愤然离开。
——
入夜,素盏正为蝶香卸妆,蝶香却不禁笑起。素盏问:“娘娘,怎么了?”蝶香没有回复,只是笑得更开心了。素盏一头雾水:“娘娘,到底有什么开心事,也让我高兴高兴?”蝶香收起笑脸,仍不说话,素盏干着急:“娘娘,你就说嘛!”
忽然,一公公急疾进殿禀报:“启禀娘娘,雅贵人死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碟香掩面而笑。
素盏这才明白:“哦,娘娘,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开心呀,唉!看来谦妃娘娘还真是下了狠心。”
蝶香扬眉问道:“你真的以为谦妃敢光明正大的投毒吗?”
“那不是她投的毒,图佳尔雅是怎么死的?”素盏疑惑。
“你还记得我给谦妃的那串红珠手链吗?”
素盏点点头:“记得,娘娘不是说是从泰山求得,可以保平安吗?说也奇怪,之前我还真没见娘娘戴过。”
“你还真信呀,那串手链上的红珠是鸡母珠,鸡母珠可是剧毒之物,只要食用或者碰到伤口,必死无疑!”
“哦,我明白了。”素盏大悟,“我听春水说雅贵人抢了谦妃娘娘的手串,雅贵人手腕正巧受伤了,伤口接触到手串就会中毒,娘娘真是高明呀!”
蝶香得意洋洋道:“哼,跟我斗!我就知道以谦妃的性格也只是一时怒气灼烧,杀死图佳尔雅只是说说而已,等平静下来,她定不敢投毒,正好我帮她一把。”
素盏仍有疑虑:“可是娘娘,万一查出手链,查到我们怎么办?”
“你放心吧,鸡母珠本来就可以用作饰品,只是产于南方,我们北方很少见过罢了,不会有人怀疑的,更何况是她非要从谦妃那里抢过去,只怪她贪心。太医们对雅贵人之死肯定比对八阿哥昏迷更加不解,哈哈。”蝶香起身**,“好啦,素盏,该等的也等来了,今晚我要做个好梦。”
“是,娘娘。”素盏便伺候她睡下。(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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