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像花瓣一样的唇,曾经他就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过了半响,他才道:“因为你活该。”
“啥?”陆扶摇懵了,她怎么就活该了?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不等她问,秋画已经回来了,身后还有莫琴。
“主子,碗筷已经摆好,用膳吧。”
“好。”
饭后,陆扶摇主动要求下棋。
长钰十分诧异,随后揶揄道:“你不是不喜欢对弈么?”
“你说过,对弈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我有件事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公主才智过人,所以我想请教你。”陆扶摇一边说着,一边摆着棋盘,当她说完的时候,棋局也摆好了。
长钰不看棋盘,只是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别忘了,我只是个公主,公主是不能问政事的。”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陆扶摇许是病急乱投医,一时忘了,日后等她想起来,一定为怀疑的。
陆扶摇一愣,然后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失落,她道:“可是,我一个女子都能担任起两国邦交,为什么你就不能?还是……你觉得女子就该呆在深闺里,不能过问这些事?”
长钰脸色微变,沉声道:“陆扶摇,你知不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
他作为男子,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若是这话传了出去,这臭丫头就有麻烦了,毕竟将两国邦交交给一个女子,在那些老古董眼里,是那么的“荒唐”。
陆扶摇低着头,不说话了。
长钰无奈道:“行了,这件事我帮你就是了,以后说话小心点!”
陆扶摇猛地抬起头,眼睛‘噔’一下亮了,“你真的肯帮我?”
长钰对着她的额头来个‘弹指神功’,“你就这么信任我么?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们是同一条线子上的蚱蜢,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啊?而且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别的人来帮我了。”
前面的那一句,长钰被成功的取悦了,但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就变了。
原来她是找不到别的人了,才来找他啊!
‘弹指神功’重现江湖,被弹的地方瞬间就变红了。
“干嘛弹我……”陆扶摇捂着额头,觉得自己真心冤。
不过弹她的人正专注的看着棋盘,根本就不理她。
棋局很清晰,清晰到一目了然。也很模糊,让人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棋局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陆扶摇用了十枚黑棋子,零零星星的摆在长钰那半边棋盘上,同样也用十枚白棋子,零零星星的摆在自己这半边。
而正中央,只有一枚白棋子在孤零零的躺着。
“你这是在明示?”虽然用着疑问的语气,但是长钰的表情却是肯定的。
“嗯。”陆扶摇垂下眼帘,指了指正中央的那枚白棋子,说道:“这个就是我。”
长钰瞧了一眼,继续道:“你被孤立了。”
陆扶摇接道:“同时也被虎视眈眈的盯着。”
两边棋子的摆布离中间有点距离,让中央的那枚白棋子显然分外孤独,不过黑白两边的棋子,都有一枚离中间的白棋子很近。
正如他们所说的,白棋子被孤立了,但又被人虎视眈眈着。
陆扶摇叹气道:“最开始,我想先与白棋融合在一起,但是还没来得及这么做,黑棋又掺和进来了。”
白棋子就是代表着商人,陆扶摇与西域人合作之后,有很多商人都想掺和进来。不过因为双方语言不通,再加上对西域的排斥,这些商人们都不敢主动与西域人谈话,所以便找上了陆扶摇。
陆扶摇也乐得帮助他们,西域需要的,绝对不止是布料,其他的东西他们同样需要。所以她想说服那些老板,让他们跟自己合作,一来可以借机结交,二来让他们欠下自己的人情。
可是那些老板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踏出这一步,朝廷又插了一脚进来,实在是让她头痛。
长钰没有给任何意见,只是问:“那你如今打算如何?”
陆扶摇发愁道:“黑白两边都不能不管,但是我恐怕不能两边兼顾,如此一来,肯定会得罪其中的一边。”
其实她有想过先搞定黑棋子,届时再拉拢白棋子进来,但等她与黑棋子合作之后,那些白棋子瞧见她赚得猪笼入水,心里还能舒坦吗?
最初是白棋子先找上她的,假如她撇开了白棋子,优先与黑棋子合作,白棋子一定会恨她,到时候给她摆脸色也是轻的。
且不说要怎么摆平白棋子,光是摆平黑棋子就让人头痛。朝廷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每一颗黑棋子都想在这块糕点上分一口,不咬上一口都誓不罢休,正是这么难缠,陆扶摇才用黑棋来代替他们。
长钰了解一笑,道:“所以你想两边兼顾,但是又分身乏术。那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将大家都拉下水,让他们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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