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雪惊叫道:“你敢!你杀了我,我父……父亲灭你九族!”
啪!
陈浮云面沉如水,又是狠狠的在她臀上抽了一记,古剑斜指向上,寒声道:“我生平最恨别人用这种来威胁我,你若敢再说一句,小爷奸杀了你!”
韩清雪吓得浑身一颤,泛红的眼圈里,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咬着牙,昂着头,依旧硬气道:“你有胆便杀了我!”
她这话刚刚落下,嗤的一声,森寒的剑光掠过她的眼底,轻易将她胸前的衣衫割开一道口子。
“你!你真的敢……”
她话说到一半,又是一道剑光飞掠,紧接着是十几道剑芒的闪烁裹夹着衣衫的破碎声连成一片,韩清雪闭着眼,修长的睫毛满是盈盈泪点,不敢看他。
陈浮云伸手探入她腰间,抚在那如缎的肌肤上,轻轻一碰,韩清雪登时浑身一颤,惊呼出声。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敢不敢威胁我?”
韩清雪睁开眼,通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一脸凶恶的陈浮云,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股伤心劲儿,即便是心硬如铁的人听了,也得软下心来。
“哭得那伤心做什么,又没有真的奸杀你,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我放过你了,若是你还敢纠缠我的话,奸杀你都算轻的!”
说着,少年的肩膀猛地一颤,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液贴着韩清雪的面颊飞掠而过,惊得她动都不敢稍动。
刚才和那白笑风正面碰撞的那一击,陈浮云受伤不轻,眼下又被狠戳一剑,暗伤加新伤一并涌来,铁打的身体都得吃不消。
以剑拄地,陈浮云强撑着站起身,一摇一晃的绕过人多口杂的陈家院门,经由一条僻静的小道绕行着往自家的竹屋行去。
直到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韩清雪才恍然回过神来,呆呆傻傻的望着他远去,直到他消失的时候,忽然仰天大哭起来,哭过之后,又狠狠的擦去眼泪,大叫道:“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我韩清雪誓不为人!”
说完,又担心陈浮云这凶恶的人去而复返,当即慌乱的爬起身来,如风一般跑向一处水潭,将脸上的血迹洗净之后,又从手指上那具有空间储藏能力的纳戒中取出一件披风裹住身子,飞奔着跑远了!
……
陈浮云回到竹屋,紧闭屋门,翻找出一粒疗伤丹药,服下之后,又用绷带将流血不止的掌心简单包扎一番,等到药力在肺腑间逸散开的时候,他爬上床,盘膝而坐,凝神闭目,缓吐深吸,运起丹田劲气,开始运功疗伤。
身体上遭受韩清雪拳打脚踢造成的伤势大多都只是皮外伤,肩膀上强行硬抗白风笑的惊风腿所造成的暗伤,也并不算严重,唯有手臂上承受的那一剑造成的剑伤,是陈浮云身体上的最大创伤。
那柄刻着“青云”二字的青色古剑,肯定是一柄玄兵!
亏得韩清雪当时心慌意乱,顾不得让这柄古剑开锋,否则的话,自己的小命只怕要直接交待在她手里。
陈浮云暗自在心里唏嘘不已。
还是因为实力不足的缘故,若非只有区区斗璇九重的修为,韩清雪又岂能伤得了自己?
唯有让自己重新变得强大,才有不被人伤的能力!
陈浮云深吸了一口气,心底里忽然涌出一股对强大力量的迫切渴求。
……
五天后。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经过一夜静修的陈浮云睁开眼,眸子里精芒一闪,手腕轻抖,手臂间的绷带顷刻间碎成一段段小布片,盘旋落地。
翻手一看,掌心上那个直接穿透到小臂的剑痕已经消失不见,没有血痂,甚至连最细微的一抹痕迹都没有,完好如初,仿佛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般。
看着完美无瑕的手掌,陈浮云心头诧异不已:“想不到,那块黑铁石居然跑到了自己了丹田里,而且,这东西还有着如此恐怖的疗伤效果,真是不可思议。”
但凡能够在帝国某座大城池内屹立数百年而不倒的斗者家族,都不可或缺的拥有一座或几座专门用于家族子弟斗道修炼的场所。
在这些专门用来修炼的区域之内,斗者家族设置下来的最关键的修炼场所,往往不是那压力如山的重力修炼室,也不是危险重重的钢铁铜人关卡。
而是……
号称无形绞肉机的星辰淬体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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