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也就是说说过往的一些事。”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哦?是过往的什么事呢?”她一副虔诚的样子,像是要追根究底。
他浅笑:“小醉啊,你是不是怀疑你爸爸的死跟大伯有关?”
小醉看他,然后浅笑着:“怎么会?大伯跟爸爸是亲兄弟,大伯就算有心要伤害我爸爸,以大伯的聪明才智肯定也会先考虑到,害自家人一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事,一定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何耀的脸微微变冷,不自禁的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或者不敢跟他斗的小丫头,此时她已经羽翼丰满,已经干跟他说这样的话。
他听了这些话当然心头不爽,却还是淡淡的一笑:“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不快的事情,你可要记着有空去看你大伯母?”
小醉一直浅笑着,点点头:“好!”
从容不迫,宠辱不惊。
却是一直审视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狠大概她这辈子都比不了。
不过她也不想比,要比就比善良吧。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了,听说你去京里查到一封举报你父亲的信?”
小醉这才回过神,只听何耀继续说:“你父亲的死,会不会跟写那封信的人有关?”
这下轮到小醉笑不出来,却是名目望着眼前人,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领导说那封信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别人的手,是小玉跟他说的?
她怎么会怀疑傅忻寒做那种事,傅忻寒若是知道她父亲的死因,就不会把她载着去监狱。
她父亲确实是自杀,而在她父亲离世前,除了何耀跟她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这也是被她查到的。
所以,这件事,他想要嫁祸他人是绝不可能。
她对傅忻寒有绝对的相信,傅忻寒是个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人,但是他不会对她做的那么绝,因为他也怕没有回头路。
若不是知道他在等她,其实她又怎么会敢回来?
当年心里就是有那样的一份冲动,他在等她,正如她一直在等他一样。
所以就算回城后看到他亲爱的未婚妻她都能站在那里静静地微笑。
因为,心里总是有那样的一种直觉。
然而他看她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大伯,我怎么听说,当年我父亲之所以会被判刑入狱,是您跟濮阳领导合谋呢?”她浅笑着说,把话题再度转移到他身上。
何耀顿时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坟地的感觉,却转而笑开:“小醉啊,大伯可不是个糊涂人,你也知道,我跟你爸爸那可是亲兄弟。”
他把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小醉觉得自己得逞了,他晚上睡觉肯定会做噩梦,梦到自己罪不可恕,梦到自己被天打雷劈。
傅忻寒招待完客人回来坐在她身边,看到老婆跟大伯的表情淡淡的笑着,柔声关心道:“在聊什么?”
她转头看他,微笑着:“累了吧?先喝点水休息一下!”
她旁边除了酒还有水,水是他关照的,她还没喝,他回来正好替她喝了。
他浅笑,却没客气,何耀看着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倒是没想到,听小玉说他们最近在冷战,并且傅忻寒也真的出去一呆就是大半个月,可是今天这情形,难道是夫妻俩给他演戏?
“大伯说写信举报我父亲的人或许是让我父亲自杀的原因。”她低低的说着,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深邃的黑眸瞬间掀起,带着些犀利,望向何耀。
然后又看向小醉,却是含着笑:“你信?”
“我当然不信,那个人胆子那么小,寄信都不敢用快寄,怎么会敢去监狱看我父亲?更别说威胁他老人家了。”
他浅笑,看不出是怒还是喜,看着小醉那眼里多少的带着挖苦,随后却是抓过她的手:“他是没胆子威胁我的岳父大人!”
小醉不再语,却听着何耀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考虑不周,你们俩别放在心上!”
傅忻寒却是冷笑一声:“我兄弟跟何玉的婚事,不知道何先生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突然想要替兄弟要个喜。
何耀抬眸,眼里尽是不悦:“小玉还小,我跟她母亲都不希望她这么快出嫁!”
“大伯,您要是信得过我跟忻寒,我跟忻寒就在这里问您要个通行令,虽说王硕现在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但是那丝毫不会影响他跟小玉的关系,他对小玉是真心,这我们夫妻都是看在眼里的,至于您担心的事情,王硕是王家独子,这回家做主肯定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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