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目光明亮,笑容清冽的收回目光,又和那些公主继续讨论去了。
云弋风轻云淡,仿佛几十幅字画对他来说,比几两银子还不值钱。
“统计结果,太后猜中了四公主、六公主、十九公主、二十公主,赢得四幅。除这四位公主之外,每人赢得一副。另,五公主猜中两次、六公主猜中四次、九公主一次、十三公主一次、十五公主两次、十九公主一次、二十三公主一次。总共送出三十六幅。”
三十六幅。
所有人都怀疑的看向云弋。他拿的出来吗?
慈安也笑:“哀家听闻苏誉公子每年只做一字一画,并且很多人三四年前就交了订金要字画,排队的人都排到苏誉一百七十多岁了。太子殿下······”
不等她说完,只见十个美人儿身着一身粉衣鱼贯而入,手中或三个或四个,皆捧着挂轴,在大厅里一字排开,甚是美丽。
林远岫微微一滞。
这些个美人儿不正是她赏给云弋的吗?现在拿过来感觉真是打脸。
慈安被堵了话。
云弋却只是笑看着慈安,等着慈安继续把话说完。一副知礼谦逊的样子。
慈安笑的摇曳。硬是比湘贵妃还要光彩婉转。“大周果然地大物博,哀家白为殿下担心了。”
云弋这才笑着开口:“大周如大昌一般,分不出谁强谁弱。只是世间能拿出这么多苏誉字画的人,大概也就我一人而已。”
我就是厉害,因为我自己厉害,而不是因为我背后的国家。
大周除了拖他的后腿,还能做什么?
平瑶在一旁忍不住想冲云弋竖大拇指。财大气粗,厉害,能把太后公主震慑住,强到他跟前绝对没有第二人了。
就连平瑶自己,遇到现代某大大的女儿,那也是跪舔的份儿呀。
平瑶突然想抱大腿。
不对,她已经抱住了。
大厅从宴会变成了画展。三十多个宫女怀抱着画卷,站在大厅里。三四十个或妃嫔或公主在她们中间穿梭,议论纷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在对宫女们评头论足开一个评美大赛呢。
云弋饶有兴致的看。整个席间就他一位少年。很显然,他是这个宴会的主导。
慈安笑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原本来给自己祝寿的那些人全部被字画吸引了目光,完全把她忘到身后。
呵,拿万金来赌气,愚蠢之极。
慈安冷笑,不过也是。一个被遗弃的皇子,能有什么心胸?能做出什么聪明事儿来?
不过这么一闹耽误了些时辰。外面太监唱礼时已经是午时了。
太后寿辰,四国来贺。一箱箱贺礼抬到前,太监站在正中央的高台上大声念着祝词。
慈安就坐在楼上观礼,下方是皇后和一干嫔妃,陪着她观礼,共沐皇家盛景。
直到正午,礼物才全部朗完。一个个红箱子堆成了小山。
林远岫接过霓旌递来的单子,呈给太后:“母后,这是礼单。请您过目。”
一只白皙纤长染了鲜红指甲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捻走了林远岫手中的礼单。
慈安轻轻翻开手中的礼单,粗粗扫了一眼然后翻页。礼单记得很细致,先是宫里家眷的贺礼。
因为云弋现在是质子住在大昌宫,所以礼单也登记在大昌宫里。
慈安轻声道:“记得把这些画也登记上去。”
意气用事,她总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能让他长个记性。
林远岫看了眼云弋。年轻人气性高,活该被磋磨,不然还不得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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