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正在西耳房中枯坐着,面上挂着泪珠儿,想是在思念父母。
吴升因是知道张老爷安排了人去收敛安葬她的父母,便把讯息报给月奴来听。
月奴闻言跪下结实的磕了个头道:“奴现己是孤苦一身,原是靠了达达方可有此栖身之所,父母也是得了达达的脸面,才有张善人帮手收敛。月奴在此求达达怜悯,收下月奴为奴为婢。”
吴升这时却是和尚的身份,本是不便收下月奴,不过在他心里却从未当了自己是什么和尚,而这时代的和尚成亲的也不为少数,带个女孩儿却又算得什么。
见月奴花容带泪,眼中俱是祈求,便软了心肠道:“却不必这般,我不过是个游方的僧人,若是你想跟了这张善人,我自会为你做主在张家谋个安身之处。若你执意跟我,日后有我口饭吃,也少不得你一碗。”
听吴升这般言道,月奴起身便在门外央求了家人,去请中人做保为自己写张契约,自此投附了吴升不提。
哥儿到了晚间还没有起口疮发心火,内宅里的女人们都抚额庆幸。见他吃了不少肉食,张老爷怕他积食,便带了他走来客房寻着吴升叙话。
吴升也刚吃完饭,见到张老爷父子到来,忙起身相迎。宾主叙了座,这才听张老爷说道:“不死法师的方子果然有效,今日我这哥儿的手脚己非往日的冰凉,摸着倒有些暖意了。”
那哥儿也道:“我今日可出了不少汗,己经换了一件里衣呢。”
吴升想起一事,便问道:“只听哥儿哥儿的叫着,却还不知张老爷和哥儿大号怎么称呼?”
张老爷笑道:“贱名不敢有辱清听,不才张远堂草字春山。犬子却是因着年幼而身体不好,未敢起过大号,小名本是叫宝哥儿。后来却闻人说道:孩儿须用贱名方得安稳,所以便没再叫,都只叫着哥儿。”说到这儿,却又道:“即是法师问起,也是缘份,还要劳烦法师帮小儿起个正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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