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福?”刘喜儿一愣,怎会是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见着一道刀光,“刷”的一声,闪了过来……
“沈少爷,这屋也有人!”酒馆里面还有个小间,却是抖抖索索的藏着两名女子。看岁数都不大,一个十**岁,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打扮得都是鲜艳精致,模样也都算是出众,这会儿虽是惊得花容惨变,看着却犹有三分姿色。
“嗯,这两人生得还行,反正她们跟着方成祖也是做皮肉生意,或是可以让王远图带回去,伺候个枕席啥的……”看着两人模样还算周正,沈默点点头,回头唤道:“远图,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道血影“嗖……”的一掠而过……紧接着“啊……啊……”两声惨叫传来。
王远图拎着刺枪,匆匆走过来,应声道:“少爷有啥吩咐?”
看着满脸是血的何福正把砍刀在两名女子……呃,在两名女尸的胸前擦着血,沈默只好摇头道:“呃……没事了……”
“沈少爷,人都杀光了!俺们是不是接着去杀县衙的鞑子狗官?”何福一身一脸的全是血污,手拎砍刀,眼睛红彤彤的带着些妖异的兴奋。
“呃……”沈默略一犹豫,看了看守在门外的周芷儿与脏道人,心里忽得豪气丛生!一挥手叫道:“大伙儿跟我去衙门,杀那狗鞑子去。”
“杀鞑子去!”跟着过来的两名沈家家人,早些天吃了不少苦,身上也都有些伤,不过听说要来报仇,谁也不甘人后,这会儿个个是一身的血,再看屋里刘喜儿和方成祖的尸身,除了头被完整得扔到马车上准备拿回去祭张老爷,身子基本上加点葱姜蒜啥的,就能包饺子了……马车又再启行,不多会工夫,便到了县城中央的县衙!
县衙大门紧闭,墙头上露着几个脑袋,远远的见着马车冲了过来,急忙一缩头,跳下梯子,跑回去禀报。
“老爷!那彭匪的车马来了!一共两辆车!”
钟离县的新任达鲁花赤别儿脱蓝是个三十来岁的蒙古汉子,腰圆体壮!见着手下这般胆怯,扔下手里的酒碗训斥道:“慌什么?俺们这里二三十号人,据衙死守,俺便不信,他彭和尚飞得过来?回去看着!”
“都戴好头套再下去啊!”沈默还不想就这么扯了旗造反,所以,还是要藏头露尾那么一下了。戴正了头套,提着屠龙刀跳下马车。抬头望向县衙!
县衙墙头后站着两人,拿着弓箭,露着半个身子,紧握弓箭的手还有些哆嗦。何福也不戴头套,大大咧咧的跳下马车,走到前头,挥刀喝道:“里面人听着,咱们佛军只杀鞑子,不害汉人,开门投降,保你们无事!否则……鸡犬不留!”
听到这话,墙头上的箭手腿肚儿皆是一抽,“扑通……通”两声,居然一起摔了下去!
“哈哈……”众人不禁一通大笑,何福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的刀,“嗷嗷……”的嚎叫着。
见着火候差不多了,沈默再走上前,高举起刀,喝到:“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哦耶……”手起刀落,光芒一闪,大门便又被劈开。
“冲!”面对着钟离县的正规武装,沈默心里还有些紧张,马上就要肉搏交战了,只希望自己这边不要出了什么伤亡才好!
满院的人,谁也没想到结实的大门,居然被一刀劈开。正在爬梯子的;正搬运石头准备守院的;还有些正抱着把锈蚀的刀枪用力的在院中青石上磨着……陡然间望着大门被推开,一个个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不知过了多久,钟哲安终于悠悠醒来,自己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一间破屋里。两个原先在囚车里无望得等死的犯人,各持了一柄砍刀,守在破屋门口看守。
“咦,回来了!”
“何福回来了!事儿办得怎样?”
一阵脚步声传来……
“咚咚”两声,钟哲安看得明白,两只人头滚到了自己身边……其中一个,正是令史刘喜儿!
“嘿!今儿你们没去,可是亏了!俺们不过数人,大闹钟离县,一把火烧了县衙,斩了那鞑子官儿!这不,又提了刘喜儿与那方成祖的人头,准备给老爷夫人四姨娘上供!当真是痛快……痛快啊!”那个叫何福的爽朗的笑着说道。
“咱也没法子,沈少要俺们看守这人,还要护卫太太和小姐们,哪头也离不得人啊。”留守的家人听着也满是惊羡!
“哈哈!老子这些日子的鸟气全都出了!这刘喜儿的儿女爹娘,全被俺一刀一个砍了个精光!”
“方成祖呢?就数他最是阴坏!”
“还能饶过他?他家人少,就大小老婆两个人,也被俺一刀一个给宰了!”
“就你们几人,还烧了县衙?”
“嗐!这事说起来就可乐……”何福大笑道……
“沈少爷一刀劈开了县衙大门之后,满院儿的官兵象冻僵的苍蝇一般,一个个呆在那里!沈少爷把刀一挥,带着咱们就冲了过去……唉……”何福说着话,摇头叹气道:“可是,沈少爷三刀下去,就没人敢跟在他后面了……”
“怎的?”虽然见着大伙儿都没缺没少的回来了,可听何福这话,留下的家丁还是紧张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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