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还算有点良心,他把那行李箱打开了他自己抱着那只大蜘蛛,蓝宁拿着里面的笔记本,减轻了不少负担。
这么一来,对我就变成了我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兰雪,杨毅,蓝宁。
山上的石板小路经常另一边是悬崖峭壁,有着保护作用的围栏。90度的转角很正常。甚至有时候是有突兀的石头,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
我刚从转角转过来,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幅画面,惊得尖叫了起来,脚步也连连后退,脚下还踩了不知道多少只大蜗牛,绊到了石板,差点从悬崖上摔下去。
兰雪扶住住了我问道:“看到什么了?”接着她整个人也惊呆了。
就在那转角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一颗便不是很粗壮的树枝上,吊着一个男人。红色的塑料绳挂在了树枝上,男人的脖子挂在了绳里。他一身的黑衣黑裤黑鞋黑袜子,还都是不符合这个季节的长袖长裤。
在他的脚边,有一张被踢翻的红色折叠凳。树枝因为他体重的关系被压弯了。估计之前他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挂上去。但把凳子踢掉之后,树枝变弯。他被勒死了之后,脚尖正好能碰到地上。风一吹过,那树枝跟着风摇晃。他的脚尖就时不时的碰到地上又升起,就好像整个人在那踢腾着,试图想缓解自己的痛苦。
蓝宁也从转角挤往前看到了这一幕。他惊了一下,马上喊道:“快救人!那人还活着!”
他把笔记本塞到了我的手里,在从我身边越过的时候,赶紧拉住了他的衣服。“蓝宁!别过去!”
“救人要紧,你们怕什么?他还没死!快过去把他扶下来。他还在那踢着呢!”在他说话的时候拦着他的就不止我一个了,就连兰雪都站到了他面前张开手挡住了所有的路。
兰雪急着说:“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你不知道。你先不要过去听我们说。”
“等你说完那人就死了!”蓝宁吼着。
我也吼道:“你以为你多有正义感吗?你要真有正义感就不会放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下了那河村的水,死在下面!你根本就不是蓝宁。”
我的话让他惊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不爆点猛料出来,他说不定能把我和兰雪的推开。他想要过去找死,别把我们也拖下水吧。这石板路的另一边就是悬崖峭壁,要是真被他推得滚下去,就算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我这猛料让他一下就整个人石化了。
杨毅用一种害怕的颤抖的声音说道:“几年前新闻上说过,这山上有一个外地男的上吊自杀。当时就是穿着长袖长裤,都是黑的,还有一张塑料凳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当时看到的情况就是他的脚尖正好能碰到地上,还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就是现在怎么样?福,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画面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见鬼了。用廖擎极的话理解,就是说这个男人死在这里的画面,被用磁场的模式给记录了下来。在四周环境都跟当时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像播放录像一样,在播放出来。
“就当没看到我们原路返回,退回去退回去,别惊到他就行。”
“这能行吗?”兰雪说着。
“不行难道还去给他磕头呀?先想办法下山,然后在去那边庙里上香吧。”
蓝宁这次是最先走的那一个,接着是杨毅,杨毅走的时候还把兰雪拉上了。
我一直低着头避开看向那边的目光,走了两步之后又觉得不妥,又重新站在了那转角。这地方如果非说要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在转角处的那棵古树。那个古树山钉着牌子,写明了那是一棵樟树,年头已经很久远了,树干非常的粗大,而且树根是从那边的石头上,扎进去的。
我对着那树双手合十,说道:“老树爷爷,今天多有冒犯,我们并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在这山上迷了路,还请老树爷爷放过我们。”廖家的那些书说过,要出现异常的现象,这附近肯定会有特别的东西。一些老树都是能够直接影响风水,影响磁场的。这一幕应该是这棵老树在几年前就记录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吓,谁也不愿意说话,都沉默的在石板路上走着。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还是下到了百花园对面的河堤。站在那河堤上晒着太阳,根本就没有人提大蜘蛛下水的事,我们几个都需要几分钟好好整理一下。特别是蓝宁,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杨毅缓过来之后,攀上了他的肩膀就说道:“哥们,你说,那死人会不会记得你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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