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恁的这般快?”妇人还没缓过神,街上就已寻不到少女的身影,不由嘟囔着。
……
浓浓的脂粉味扑来,少女皱了皱鼻子,看着这花街两旁的阁楼外,早已有些着穿着单薄,身姿妖娆的女子甩着绣帕,和男客嬉笑打闹,一颦一笑,甚是风情撩人。
这里实在闹极了,她都有些觉得自己或许想错了。
铮铮的古琴声传来,里面的调子缠绵婉转,女子咿呀咿呀地唱着当下最时兴的曲子,**谄媚的招呼声,还有时不时夹杂着堪比之间遇见那女人的伙计的尖利喊声。
“谁挤着我了!谁挤着我了!”
少女抿了抿唇,眼神清冷地扫视了一周,很快就发现了那位大婶所说的“甚是显眼”的春香楼。
不仅仅从那花楼一层开了门,外面两排楼梯,全是用红木所制,各自以着半弧形的形状从街道上直通二楼。楼梯两旁是清澈的水池,不知是从哪里引进,竟还是流水,上面摆放着一些素雅的花儿,随着水流缓缓漂浮流动。水池中央,还有着两个小台子,和水位将将持平,铺着一层层的荷叶,各有两位杨柳细腰的曼妙美人,赤着足,在鼓点声中,跳着舞。
白皙的脚腕上,系着银铃,随着轻踩跳动,那水时不时从台边溢了进来,像是露珠儿般滚进了荷叶上,更显得美人玉足的小巧玲珑,勾得人只想一眨不眨地看着,沉醉其中。
在这寸土寸金的城池里,春香楼的规模能够如此之大,不难能够隐晦的猜出其后台的势力。
离落这般远远看着,并不能看出什么,这里的人太多,就是想要寻找个什么,都看不太真切。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走近了看看。
然而离那春香楼还没有几步,一个浪荡公子哥儿模样的男子醉醺醺的就扑到少女身前,身子东倒西歪地,定定看着离落好一阵,自以为风流般摇出折扇,想要一把掀开离落帷帽前的丝绢,笑的一脸暧昧,“小娘子,遮着做甚啊,来让爷看看长得如何?”
离落皱眉,想要绕过这醉汉,没成想,这醉汉倒是一把抓住了手腕,眼睛眯着,痴迷的看着她,“哎,别走啊,看着小娘子这娇俏细腰,想必也是位美人啊。”
言辞放肆,行为轻浮,如此败类!
少女眼中的寒意和厌恶一闪而过,一把拽过那男子手中的折扇,运着灵力重重的打着那不知死活拽着她的手腕。
微弱的清脆声响起,随即传来那男子杀猪般的嚎叫。
“噢!你这个死娘们!”那男子捂着断掉腕骨的手,一脸凶恶的吼着,然而离落不紧不慢地用那折扇敲打着手心,就那般直视着他。
男子想着这钻心的疼痛,不敢上前,放下一堆狠话,便踉踉跄跄地跑远。
下一秒,离落便一脸嫌恶的丢掉那扇子,拿出先前一同买的绣帕好生将两只手都擦拭了一番,也丢了去。
花街向来都是轻柔细语,笑靥如花的地儿,凡是来到这里的男客,无论是公子哥儿,还是屠夫猎户,只要身上揣着银两,那都是上上宾,何曾发生过这等事儿。
这番动静,很快引得周围的花楼的人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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