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们要将我等带往何处,但走到一半,忽然跑出一伙黑衣人。而且那黑衣人十分凶残,分明是要把我们所有人赶紧杀绝。”
梁融一说完,就有人在领头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的目光随不时打量关离二人,神情复杂。
属下说完他才问“不知这位公子从何处来,是做什么的?”
“我夫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略微懂一些医术,这次出门本要去南疆,找寻一些特殊的药材。谁知谁知”关离抢先说话,一边说一边抽噎起来。
躲进梁融怀里,哭得好不伤心。“早知道路上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咱们就不该抢了二弟的差事,非要去南疆找什么稀世珍宝。”
梁龙尴尬看一眼对面的人,把关离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让她安心。歉意笑笑“壮士莫见怪,我家娘子实在是被吓坏了。”
那人并不在意关离的哭泣抱怨,反而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懂医术的?”
梁融谦虚点头,“家学渊源多少懂一些,但比不得坐堂的大夫。”
梁融感觉,当关离说起他们懂医术的瞬间,这个人,看他们的杀意便少了很多。眼里似乎还有一丝惊喜,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二位想来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地处偏僻,眼看着天色也快黑了,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先随我去村子里住一晚,明日一早我便送二人安全离开此地可好?”
那人看起来像是在征询他们的意见,事实上,关离纵是背对着他们,也能感觉到语气之中不容拒绝的强势。
梁融做出纠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露出感激的笑容“如此甚好,我夫妻二人就叨扰各位了。”
那人点点头,转了身,往回走,手下的人等二人跟上去之后,才跟在关离他们后面,形成保卫姿态。
可关离余光一扫,自然看出他们的捆绑之意。
这里不仅荒僻,而且道路十分曲折。两人处在重重监视之下,没有任何逃离做记号的时间。
大概走了快一个时辰,日落时分,他们终于到达村落。
关离暗中观察周围,发现这村子外面虽然没有设置任何关卡,可那种熟悉的监视感,她了然于心。
这里几乎是,几十米,有一个暗哨。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暗处躲藏的人,层层传递消息。倘若没有猜错,千米之外,暗哨就能发现陌生人。
只要有外人想要进入这一带,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若非运气好,撞上了,只怕未必能找到这地方。
领头者带着他们进村,一路上,此处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村落建筑,可关离和梁融都能感觉,暗中探查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演戏演全套,关离紧张胆怯,拉紧梁融的手,委屈又担心道“相公,这地方好破旧,要不要不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前面的人分明听到了她这句话,但也只是微微停顿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梁融拍拍她的手,装作安慰关离,实际上,却在她的手上摸了摸,趁机揩油。“娘子莫怕,这些壮士一看就是好人,再说这荒郊野外,咱们就算现在回去,怕也是危险重重。”
“还是等明日天亮,咱们休整好了再离开!”
关离很想拍开他的爪子,这家伙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腰,还暗地里,暧昧捏一把她的屁股。
她咬咬牙,告诉自己。回头再收拾梁融。一脸不情愿,嘴里却娇憨道“那那好吧。”
关离这扭捏嫌弃,却委屈翘唇的样子。惹得梁融心里痒痒,若非时机不对,他真想咬一口。
很快,领头者就把他们带到一处空屋子。这房子一看就是用木头搭建,混了石头,还算结实牢固。可关离依旧表现,嫌弃不喜欢的模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乡下地方,屋舍简陋,二位还请将就一夜。”领头者叫劲哥,看似好心,行动间却透着疏离。
梁融笑笑,拱手道“不敢不敢,我们夫妻二人若非劲哥搭救,今日恐怕是要露宿荒野。”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劲哥“小小银两,不成敬意。”
“林公子客气!”劲哥推拒不收“不过是一间陋室,粗茶淡饭而已,哪里值这些银子。二位先行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干脆直接利落,劲哥一说完,就推门离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不像是假客气之人。
等人一走,梁融便关上院落门,拉着关离进屋锁好屋门。
关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融推上床,压在身下。在她生气前,梁融小声在她耳边说到“哭”。
“什么?”关离一愣。
梁融抬起头,对着门边喊一声。“娘子莫要哭了,我明日就带你回去,南疆的事,我们让别人去就是。”
关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这分明是说给偷听的人知道,于是发出哭啼啼的抽噎声。“相公,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为夫怎么会骗你?好了,莫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梁融这句话,关离差点笑出声。
好肉麻!
“你哪里没骗过我,说什么要亲自去找药,可这种事,以前不都是家里的管事下人去做?”
“你堂堂林家大少爷,家里的铺子数都数不过来,犯得着自己亲身冒险,去那鬼地方找药?”
“我看你寻的不是什么稀世珍药,是绝世美人吧!我可听说南疆那地方,最是盛产妖娆的美人。我要不是怕你在外面乱来,怎么会死缠烂打跟着你。”
“现在倒好,这才出来多久,药没找到,命差点丢了。呜呜呜,人家怎么这么命苦。啊!!”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惊呼一声,吓的偷听的一哆嗦。
关离狠狠瞪一眼梁融,这下流胚,这种时刻,手怎么能伸进她的衣服里去?
始作俑者却一点不愧疚,捏着她的柔软笑意盈盈,继续演戏“娘子,你怎么了?”
“耗子!”关离转转眼珠子,立刻想出这个答案。继而害怕又哆嗦,实际抬脚要踹梁融“相公,好大的耗子,刚才从桌子下瞎跑过去了,你快去把它赶走!”
她这是趁机要把梁融踢下去,可能梁融稳稳压在她身上,笑得更加肆意。关离的脚被压住,双手被他擒住,扣在头顶。
只听梁融高喊了一句“娘子,为夫也怕耗子!”
关离傻眼,瞪着他,声音小的不能再小“这句话你也说的出口?”
节操呢?承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跟关离一个想法的,还有门外在偷听的人。这算什么男人,看着高高大大,居然怕老鼠?
还如此理直气壮在自己娘子面前说出口,那人冷笑一声,摇摇头。
梁融把头俯下,在关离耳边,轻微道“我越怂,他们才越放心!”
关离哭笑不得,可他话都说出来了,自己只能往下接。“那怎么办?这地方这么破,要不咱们赶紧换个地方!”
说罢,屋里又是一阵响动,好像要出门。
偷听者正准备走,却听到梁融说“还是将就将就,出门在外,本来就不太方便。如今咱们又是借宿在旁人家,还是不要随便打扰别人。”
“那给他银子不就好了!我就不信,给银子他还不能给咱,找个好点的地方住!”关离任性的很。
“我的好娘子,就算为夫求求你,出门在外不要添乱,万一惹恼了人家,把我们赶出村子,咱们就只能睡在荒地里。”
屋子里安静一下,立刻传来关离震天的哭声,屋外的人只觉得耳朵刺痛,这女人也太能哭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了,你早就嫌弃我长得一般,没有你那些红颜知己好看,所以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为我去做!呜呜呜~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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