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是想……”齐宫令和纪宫令默了默,十分不解:“可是,抱来的始终比不上自己亲生的。娘娘您还不到三十,身子虽虚弱,但调理一段时间,完全可以自己生一个皇子。为何……”
“本宫如今看到皇上就心烦,让本宫纡尊去睡他,光是想一想,就叫本宫恶心。你们不必多劝了,本宫心中自有成算。皇上既然看不上宫里这些老黄花,本宫就多为他选些小美人。”
景寂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笑与齐、纪两个大宫女道:“本宫如此贤良淑德,一心为君,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本宫。说到皇上,怎么不见他的折子?”
“下晌时成将军亲自过来,代皇上给娘娘传话,说是今日的折子有些难,皇上要多想一想,明日一早再给您送来。”
“下次成将军再来求见本宫,你们替我拦了他就是。”景寂的目光有些冷凝:她已经提点过成将军,让他管好自己。可效果并不好。如今她去雅斋的次数少了,他来凤鸾宫传话的次数却渐多。
不管这是狗皇帝给她设的美男陷阱,还是他自己的意思,都叫她厌烦无比。
景寂想道:明日早朝后,得单独叫成国公去御书房坐一坐,谈一谈成将军的事儿。
“对了,娘娘,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纪宫令的面色有些为难。
景寂咬了口冰镇西瓜,含糊道:“说罢。”
“尹翰林今儿又托小太监给您送诗了……”纪宫令想起那首爱意缠绵的情诗,不禁面色绯红。
须臾,她的眉眼间又暗含恼意:这个尹翰林真的是太大胆!不说上月和上上月的,这已是他这个月第三次给娘娘送诗了。而且这首比起之前的几首,更显直白。他这样,简直是在亵渎娘娘!
若是娘娘叫他勾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叫娘娘如何自处?皇上和朝中那些大臣,还不将娘娘吃了去!
景寂还在埋头啃西瓜,没有开口,齐宫令已经怒得叫了起来:“这个尹翰林!简直该死!他这是想害死娘娘吗?”
她跺了跺脚,正在说什么,看到景寂脸上沾染了红色的西瓜汁,捻起帕子轻柔地替她擦了擦,“娘娘,您怎么一点儿都不心急?不能再放任尹翰林胡来了!”
“当初御花园事后,您真不该把他弄进宫教导皇上。他这进宫才几个月,就不停地托宫女、太监,给您传精致的小物件、传诗画,引诱您。简直是居心叵测!这样的人,叫奴婢说,就该把他弄进刑部大牢!”
“阿齐!冷静。”景寂淡然微笑着安抚自家为她急得喷火的小宫女:“尹翰林这人确实有大才,他本人既是京兆百年大族尹氏的族长嫡长子,为官前又曾游历大周和与大周相邻的几个国家,见多识广,了解民生百态,还熟知朝中各派和各大世家的弯弯绕绕。”
“皇上在他的教导下,如今已经开窍了许多,对民生和朝政都有了兴趣。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代贤君。尹翰林有大才,尹氏和他,都忠诚于本宫,本宫为何不用他?”
景寂点点小宫女嘟起的嘴,眼里有笑意:“有尹翰林在皇上身边辅佐,本宫才能放心啊。再说,尹翰林虽‘情不自禁’送了诗画玩件给本宫,但这事不是没有别人知道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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