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这里入手的话,就不会有人再对自己说三道四了。其实她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京城里人多嘴杂,而且七笑楼的那帮书生听说自己要参加这场书画大赛,竟然联合起来,要给她当拉拉队。
年昀秋见她又陷入冥想当中,无奈叹了口气,以为她又在想李富贵的事了,其实阿蓝和自己差不多,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很让人痛苦的事。
她用帕子捏起盘子里的绿豆糕放到嘴边轻咬一口,慢慢咽下后,擦了擦嘴道:“你还是为书画大赛准备一下吧,到时候我也要给你助威去呢。”
佟蔚蓝被她的话成功拉回思绪,揉了揉眉头,很是疲惫。年昀秋吩咐她赶紧回房休息,并嘱咐另一个丫头今日给佟蔚蓝的屋里加些炭火,晚上若是起了风,就该寒了。
待佟蔚蓝走后,年昀秋看了看院子里的还未开花的红梅树,虽未花开,花骨朵却已探头,有红蕊点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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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的大小是李府的六、七倍,光院落就不知有多少,佟蔚蓝已来这里两日,这两天基本上都是与年昀秋一起,不是在书房画画就是到院子里溜达一圈,别处并未去过。
给自己带路的小丫头叫玉茗,也是年昀秋的贴身丫头,只是没有玉真带出来的机会多,但是两天下来,佟蔚蓝却感觉玉茗的认真谨慎度不知要比玉真高上多少,于是她只能想玉真主外,玉茗主内。
玉茗长的眉清目秀,完全没有玉真的机灵劲,但是话少,平日即便碰到乐事,也只是淡淡一笑,放佛什么都看淡了一般。
今日她依旧在前面带路,领着佟蔚蓝朝着年昀秋所住的“秋苑”走去,就在两人就要进入院内时,一人已坐在院子中央,因为是侧身,所以看不清长相。
佟蔚蓝明显感觉到玉茗浑身一阵,只见她立刻福身,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奴婢玉真见过二爷。”
二爷?佟蔚蓝一呆,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年家老爷子的儿子,老大叫年希尧,那二爷不会是年羹尧吧?可是听年昀秋说还有几个哥哥,那年羹尧是老几着?
一想到如果是年羹尧,她就头发晕,那个哥哥可是个有名的杀人不眨眼型人物,看看样子都让人闻风丧胆的,她明显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了,唔,对方的气有些太过强大。
“昀秋呢?”那位二爷的声音虽然平淡,底气却很厚实,而且有点耳熟。
“回二爷,小姐在花园。”玉茗的语调有些发颤,但是干净简短。
“唔。”年二爷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看到了玉茗身后的佟蔚蓝,打量一下后,见对方穿着不俗,不知什么原因低着头,并未吱声,心道应是年昀秋的客人,也不好问话。
玉茗见状,侧了□,把佟蔚蓝完全亮了出来,“回二爷,这位是小姐的客人,佟小姐。”
佟蔚蓝本不想与那个二爷打招呼,于是只好顺着玉茗的话,微福了□,学着古代的女子假装矜持道:“蔚蓝见过年二爷。”当她缓缓抬眼看清对方的面孔后,完全僵在了原地。
年二爷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地朝着秋苑外走去。走到院子口时,停下脚步不经意地回头看了她背影一眼,而这些佟蔚蓝与玉茗自是不知道的。
当完全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时,佟蔚蓝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了下来,玉茗见她头上冒出薄汗,连忙递过帕子,担心道:“莫不是方才在花园里真着了凉?怎的突然冒出汗了,赶紧回房吧,若是着了风恐怕要大病一场了。”
佟蔚蓝被她搀着回了房内,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活着收拾被褥,小声道:“玉茗,敢问你家二爷该如何称呼?”本在铺床的玉茗停下了手,顿了顿道:“我家二爷名羹尧,马上就要入主内阁学士一职。”
佟蔚蓝手上一滑,握在手里的杯子滑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玉茗大叫一声,跑了过来,先看了看她手上有没有被划伤,一看并无大碍,便到门口叫了两个小丫头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她扶起佟蔚蓝走到床边,嘴上不停道:“果然是病了,赶紧躺下,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着凉了。”
待她念念叨叨的走到门口,吩咐人去找大夫时,佟蔚蓝的头却疼的厉害,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年羹尧正是三年前在东福村遇到的杀人不长眼的人,她还清楚的记得他那孤傲的眼神,以及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啊~~~看的童鞋爽不爽?一下子三章啊!不要担心,存稿通通的有~想知后事如何,请继续支持!期待乃们留言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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