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怎么样?”
凌晨看着莫骄阳蹲在那个骑手的身边,正拿着两指探着骑手的鼻息。
“还有呼吸,不过骨头应该撞碎了。”
莫骄阳起身下了论断,抬眼示意凌晨去捡被骑手甩出去的枪枝。
凌晨扯下了单臂的袖子,把甩在地上的枪枝包了起来,期间,没有用五指触碰一下。
“那个怎么办?”
车子被撞毁那个,这会儿还不知道人在哪呢。
“给袁大头打电话,看看前面还有没有人了。”莫骄阳接过凌晨递过来包裹过的枪枝,睨了一眼,嘴角瞬时扬起一抹讥嘲,“想不到这人到是肯下血本啊,就这么一把枪,至少也得值个百八十万的。”
“噢,看来,你的命很值钱啊。”凌晨拿着莫骄阳的电话给袁大头打了过去,顺便问问前边的路况,还有没有钉子了。
袁大头本来得了交通队那边的监控就提了心,这样的事儿,他也不可能宣扬的到处都是,好在这会儿也算不得晚,一帮兄弟早前接了莫骄阳的任务,正在进行治安检查,这下好了,名目都是现成的。
“骄阳,你别跟我说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凌晨听着电话那边袁大头提交的信息,再有两个路口,他们就能赶到了,今天晚上夜巡,已经抓获了四个骑高赛的不良分子。
莫骄阳抽搐着嘴角,他要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儿,还能带着自己的女人以身犯险?
“前边是几个?”
凌晨吐了口气,举起一只手缩回了一只大拇指,“抓到了四个,估计是小角色。”
莫骄阳也点了下头,“让他们过来,把这个带回去,至于那个,估计这会儿早他妈跑了。”
凌晨睨了一眼地上已经醒过来的男人,或许是刚才突然的撞击让他的头晕了一下,却没有完全的撞坏脑子,一只脚踢开了男人的头盔,半蹲下身子,看着男人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装饰,显然并不在意这张脸被人看去。
“这家伙长的到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了这么种买卖?”
嫌弃的踢了一下地上男人的肋骨,没有意想中的大叫,而是一声冷抽,若不是男人紧攥着拳头的双手泄露了此刻男人的痛楚,估计其他人就会被这种假象糊弄过去。
凌晨嗤笑道:“想不到还是个真汉子,折了肋骨也不叫疼啊!”
嘴上说着风凉话,抬起的脚又不经意的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又踩到了男人的肋骨上。
明明是侧目与莫骄阳说话,可是脚尖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还是刚才的位置,不过下脚的力道明显又重了许多。
地上的男人明显压抑不住的开始痛呼,甚至脸颊都扭曲起来。
鄙夷的轻哼从凌晨的嘴里吐出,“你不是挺男人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凌晨弯下的身子开始搜男人的身体,赛服的兜里空空如也,似乎,除了那把手枪,再没有任何可提供男人身份,以及男人跟外界联系的工具。
“妈的,是个江湖老手。”
毫无依据可循,完全是个江湖老手的作派,要是这男人再服了毒,除了这张脸,几乎没有任何的特征可作下一步的追查。
“若若怎么样?”
有些事情,就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所以,莫骄阳的脸上并不现半分失望,是人就有弱点,想要跷开一个人的口,没什么难的,更何况,现在的医学技术里,还有催眠这一招,看到凌晨的懊恼,莫骄阳也没有好心的提醒他,毕竟刚才那样紧张的氛围,现在有个人,或是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
“啊?”凌晨脑子瞬间回神,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
没有了挡风玻璃的遮挡,路灯的光亮已经清晰的照在了人脸上,以至于凌晨目光的一个躲闪,脸上的一个变色,就可以轻易的被捕捉。
莫骄阳大步转身的时候,情绪已经暴躁起来,“不是让你护着她吗?”
凌晨是离不得,这个男人他还得看着呢,今天晚上惹出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一个罪魁祸首,万一真被同伙救走了,他们受的罪就白他妈受了。
“骄阳,你先带她去医院,我觉得她可能受惊吓了。”
凌晨也不了解孕妇的构造,这会儿能想到的,就这么一个可能。
而且,他看到刚才莫骄阳变脸之快,阴郁之气瞬间布满了周身,估计这会儿杜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只躺在地上的男人要有性命之忧,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条小命难保。
“若若,你怎么样?”后车门被拉开的时候,莫骄阳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杜若整个人半跪着趴匍在后座椅上,路灯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没有半点的柔和,因为这会儿整张小脸的惨白,还有额头上滚成珠的汗液已经让莫骄阳的手开始打颤,刚才哪怕与骑手抬枪的动作直面,都没让他感到害怕,可是这会儿看着自己的女人额上浸满了汗,一张小脸没有血色的样子,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膝盖开始发软。
身躯探进了车里,手背落到杜若额头的时候,一片冰凉,那是层层的冷汗,莫骄阳一个激灵,手势瞬间改成了抓,按着杜若的肩,焦急的语气中带着许多的无措,“若若,你怎么了?”
“骄阳,小若若怎么了,快带她去医院,别他妈在那啰嗦了?”凌晨焦急的声音穿透了莫骄阳的耳膜,整个人也随着莫骄阳的声音紧绷了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涌进了脑海。
袁大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被需要,他真是拼尽全力的赶了过来,两辆车,八个人,打开车门的时候,腿都差点没吓哆嗦了。
那辆蓝博正停在路中偏靠围栏的位置,十米左右的距离是被撞开的高赛,另一侧的路边躺着一个男人,看不到面色,不过凌晨站在那里,应该那个男人还没死,穿着骑手服,应该是骑着高赛的人。
目光再落到蓝博的时候,他看到了后车门附近的地上躺着一把手枪,职业的便利让他对枪械的了解多过对女人的了解,虽然遮了布,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头顶在嗖嗖的冒冷风,不用审问,都知道风才这里经历了怎样的刀光剑影。
“莫书记?”
袁大头挥着手让兄弟们上来帮忙,这会儿谁他妈也别装死人。
凌晨是看到帮手,转身就往蓝博这边跑,提到嗓子眼的心正扑腾扑腾的跳着,几乎都要冲破嗓子眼了。
“袁大头,这交给你的人了,你们书记夫人在车里,受了惊吓,我送他们去医院。”
袁大头本来快奔到蓝博的身影又是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心里一点小庆幸,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原本以为就这么两个人,瞧着成果,应该是都没受伤,他甚至以为车后座的位置,莫书记只是在拿什么东西。
可是当他听到是莫书记的媳妇在车里时,心肝都颤了,但凡跟莫书记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莫书记对自家的媳妇那可是爱若珍宝,不夸张的说,在莫书记的眼里,只怕他媳妇的性命,比他的性命还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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