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浪漫的事儿,莫骄阳还真是第一次做。
只是有些事儿,原本以为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可是当发生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昨天晚上明明都躺下了,可是因为忘记关门,被一室花香充斥着鼻间有些难受。
起床关门的时候,看到那些静静躺在地上的白玫瑰,在月光照射到的地方,仿似闪着莹光,也许是那一眼太过动人,让他有了一种冲动。
弹壳是他拆了以前做的一个模型卸下来的,因为一直被他保存在柜子里,杜若可能不知道。
当这些东西摆成的时候,他竟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可以为一个女人做的这么多,连他自己都被惊讶了!
吃过了早饭,两人出门的时候,杜若还甜蜜而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静静的躺在那里,没舍得被她移动的白玫瑰,脑子里还想着一箭穿心那个怕是不能用花瓶插了,回头她去超市买个大点的盆吧,放在里面呀许能多养几天。
“就这么喜欢?”
莫骄阳按了电话的下行键,回头看见杜若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站在那儿,嘴角微勾,语带调侃。
杜若脸一红,却没舍得跟莫骄阳斗嘴,轻嗯一声,一边关门,一边小声道:“这么多支,贵死了,我觉得你做的那个一箭穿心不错,下次就按着那个数量买吧。”
“……”莫骄阳凌乱了。
送了杜若到医院门诊,嘱咐她注意身体,莫骄阳便开车走了。
杜若觉得这一路,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好像今天车里的空调开的特别的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明明车里干干净净的,连空气净化器都没摆,可是她就闻到了满车的花香味。
“一大早上不上去,发什么呆呢?”
罗大夫一进门,正好与莫骄阳的车擦肩,若是她没看错,好像还看到莫骄阳对她点了下头。
虽然不至于心潮澎湃,可是她心里清楚,能让莫书记对她这般尊重,想来不是贾美云的原因,该是与杜若相关。
一抬头,到正好看到杜若站在台阶下面,抬手拍打着面颊,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新嫁人的小媳妇,满面羞红。
罗大夫自认与杜若的关系好,再加上有贾美云的关系,她一直拿杜若当个亲近的晚辈看的,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比如这会儿,上前搭着杜若的胳膊,一边引着她上台阶,往楼里走,一边揶揄道:“年轻人火力旺,只是到底还是该注意些身体,女人到是无所谓,越浇灌越滋润,男人还是得养,不都说冬天是养人最好的季节吗,回头,我给你个方子,保管好用。”
罗大夫的声音不大,再加上两人挨的近,所以杜若听了个清清楚楚,别人却只当她们两个关系好。
只是杜若的脸皮向来就不厚,这会儿被罗大夫一说,刚刚下去的红晕,又飞了上来,只是到也没拒绝,虽然有些窘迫,可还是小声问了,“真的有用?”
罗大夫到也不笑她,“放心吧,我以前给自己男人用的,保管生龙活虎。”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荤,罗大夫是知道杜若的性子的,所以也不再继续逗她,两人上扶梯,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的病人到是和昨天差不多,还是罗大夫接了大半,中午休息的时候,杜若说要请罗大夫吃饭,却被罗大夫笑着拒绝了,说了一上午的话,不想出去吃了,麻烦杜若出去给她带份快餐就得了。
也是赶的巧了,杜前脚刚走,贾美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叙了会儿旧,贾美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杜若这孩子身体弱,我怕她工作上吃不消,你帮我盯着点,要是她哪儿不舒服,你千万给我打电话,我再通知骄阳去接她。”
罗大夫大抵是能猜到杜若流产之后,莫家重视她的身体,毕竟是孙子媳妇,以后传宗接代的任务都在她身上呢。
这事儿不难,笑着应了,“放心吧,主任,我盯着呢,不会累着她的。”
贾美云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杜若非要工作,病人少就算了,要是多的话,一个科室,也就罗大夫能搭把手了。
“好了,我都走了,还叫什么主任,下次等咱们见面,怕是我该叫你主任了。”
这话,就像一颗定心丸,罗大夫眼里的笑意更甚了,道了谢,便挂了电话。
贾美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报纸的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爸,你说这骄阳,怎么就把媳妇宝贝成这样?”
莫伟天翻报纸的动作不停,连头都没从报纸里抬起来,就接道:“还不是跟他老子学的。”
呃——
贾美云隔着报纸看不到莫伟天的脸,只是有句话想问,不敢问,那他老子,跟谁学的?
莫骄阳接到贾美云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听着贾美云给罗大夫打了电话,心也就放了回去,“那罗大夫没说,杜若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贾美云抚额,这是什么儿子啊?
“骄阳,我觉得杜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从不觉得女人不工作困在家里就能做贤妻良母了,脱离社会,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每天面对着几面墙,你要是有应酬,或是出差几天不回来,那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多孤单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莫骄阳沉眸锁眉,贾美云说的事儿,他不是没考虑过,如今不像以前,老爷子和贾美云都在家,杜若没地方去,还能回大院,再加上莫依岚,总有个伴。
其实他并不是反对杜若上班,只是怕她身体不好,坚持不下来,还非要硬挺着不跟他说,只是这些话,他自然不能跟贾美云说。
“好了,妈,我知道了,爷爷在吗?”
“在呢,你等会儿,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呢,我把电话给他送去。”
贾美云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刚刚那话,其实也算是她为自己抱怨,到了B市,虽然有些莫家的老关系,可是她亲近的人不多,平时大家也都有正经的事儿,以前在S市,她还有杜若能照顾,现在,虽然有老爷子在,可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至于莫首长,不用提了,到了B市,比S市的时候,还要忙,几天几夜不见人影都是常有的事儿。
贾美云一边心里寻思着,一边上了二楼,敲了敲书房的门,“爸,骄阳打电话过来了。”
莫伟天正在临摹一幅书法作品,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书法大家,这会儿手上的起笔将落未落,因为贾美云的话一耽搁,墨汁便滴了下去,一张萱纸便没了用处。
放好了笔,开了门,接过电话,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怎么样了?”
贾美云打的是莫骄阳的手机,莫伟天接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号码,所以才问的不避讳。
莫骄阳起身走到了窗边的位置,声音不算大,却字字清晰的把昨天见朱崇的事儿说了一遍,“梁家的事儿,那人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这个消息并不如莫骄阳说的那般得来的轻松,就像朱崇想的,那样的大人物,身边的人手不说是从小培养的心腹,可至少不会出现中途背叛的,想要掌握这样人的动向,的确需要时机,运气,还有头脑。
莫伟天自然有莫伟天的办法,只不过这些还不是与莫骄阳交待的时候。
“想必这会儿朱家已经知道了,阿崇虽然这几年放荡不羁,可不代表他不懂政治,即便他懂的不算深,可是朱家这些年淌的水太深,B市这边有新的动荡,估计要抛出一两个大点的替罪羊,至于能不能涉及朱家,谁也不好说,可是这样的风吹草动,正是人心慌慌的时候,一点迹象就可以有改变事态的走向,咱们不需要插手太多,朱家毕竟在B市的根基要深过梁家,提前报个信,坐山观虎斗也罢,渔翁得利也罢,无论是哪一点,于咱们,总是没有坏处的。”
莫骄阳点了点头,心里知道所谓的动荡估计与马上要到来的总统选举有关。
不过这一届莫家没有掺和的意思,应该说还不够分量。
“我爸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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