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八十万石粮食,这还不包括已经收进仓的土豆和还没有收割完的稻谷,再算上下半年将要播种的冬小麦和秋稻,这个数字最起码还要翻一番!
这怎么能不让大兴军一干人欣喜若狂?光想想都觉得痛快,全年收成上来一百多万石粮食,就算留下种子,也足够让他们吃上两三年,再也不用吃了上顿想下顿了!
“元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粮食,够咱们吃上几年了吧?”袁宗道满脸欣喜地对李元利说道。
“吃几年?”他哥哥却瞪了他一眼道,“夏收过后,闻讯跑到咱们地盘来的流民越来越多,这些粮食够吃一两年就不错了!”
“流民?有多少?”李元利一下坐直了身体,现在粮食丰收,有了底气,再多的人他也欢迎,他怕的就是没人。
“每天都有人来,有很多还没到政务司登记,所以没有具体数目。”袁宗第没有说话,袁宗道却开口说道。
对袁宗第的懈怠和不思进取,李元利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人家两个人做事,才只拿一份饷银,他弟弟都不说什么,自已又何必管他?只要把事情做好,那就没什么大不了。
“人多才好!咱们还有一季粮食没收呢,况且现在收上来的粮食已经够吃两年了。汉举叔,你不是想过两年还吃今年的存粮吧?”李元利取笑了袁宗第一句,这特么就是小富即安的小农思想。
“袁二叔,新来的流民一定要做好安抚,发给他们口粮和种子,但口粮不能发得太多,按人丁勉强够吃就行,别让他们产生依赖思想。还有就是人口的统计一定要做好,不要再象前明朝廷那样出现‘丁半口’的情况,每一个人要详细注明年龄、原籍、男女,这样以后才更方便管理,也不会出现隐户的情况。”
说到“丁半口”,李元利也觉得好笑,当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还有算半个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怀在肚子里没生下来的,所以只算半口人,照样要缴纳赋税。
女人怀了孩子,少了一个劳动力,官府不但不减赋税,反而要多收半口,也不知道制定这税律的官员脑袋里面装的什么。
进了七月,来到夔东的流民越来越多,大多数是从四川逃过来的,这不出李元利的意料之外,这时候四川的人口绝不是象前世那些“专家”们所说的“十不存一”,而是大量的躲进了深山老林之中,不再聚居在村落或是城镇。刘文秀和吴三桂在川中大战,这些人再也呆不下去,只得四处逃难,有一部分就逃到了夔东。
还有一部分是从关中、汉中和湖广逃来的,这些地方清兵和起义军、流寇、南明军来回厮杀,民众也是大量逃难。相对来说,现在的夔东地区可以算得上一方“净土”,所以自然成了这些流民们逃难的第一选择。
这些流民一部分被安置去种田,还有一些进了各家厂矿,这使得煤铁等产量大增,燧发枪又造出来三千枝,火药也屯积了近十万斤。
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刘体纯已经攻下奉、云、万、忠四州县,下一步就是酆都。据细作传来的讯息,刘文秀兵分两路,一路自乌撒直奔叙州,另一路从雪山关出发,攻下永宁、泸州后,在叙州城下会师。
吴三桂派右路总兵南一魁由嘉定至叙州支援,刘文秀和王复臣亲自率马步军日夜不停地攻城,只两天时间就攻进城内,夔州总兵卢光祖败逃,增援的南一魁被生擒,刘文秀收编了他们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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