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被死死按在地上,一名刽子手握了一把极薄极利的短刀上来,只一刀便将他后背剖开,一道口子从颈部直至臀部,痛得老贼大呼不止。
然而先前就被打烂了嘴,也不知他喊些什么,听起来极为凄厉。
这行刑的刽子手其实也是大兴军悍卒,斩杀敌首无算,而且从军前便是山间猎户,斩杀剥皮都是拿手。虽然以前是剥兽,今天是剥人,但他感觉也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见无数人紧盯着自己,心中得意,手脚也更显麻利。
洪承畴背上鲜血不断涌出,声音也小了下来,那刽子手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剖断手脚转至前胸,再剖到颈部,洪贼已经气绝而亡。
其余人连忙倒上石灰,将剥下的皮渍干擦净,再用线缝合起来,塞上稻草!全部弄完,竟连半个时辰都还不到。
四周百姓欢声震天,还有人带了爆竹,“噼里啪啦”地燃放起来以示庆贺!
几名大兴军士兵转身到了监斩台前,齐齐拱手对刘体纯和李元利禀道:“禀元帅、司长,洪贼已被剥皮揎草!请元帅司长验过。”
李元利可没有兴趣去看人皮,他将手一挥吩咐道:“下一个!”
今日要斩首五百多人,自然不必遵守午后开斩的惯例,宣读一人罪状,便斩杀一人!
刘体纯等闹过了这一阵,才又继续宣读罪状:“金廷献,辽东人氏,隶属东虏汉军镶蓝旗,永历二年任偏沅巡抚,在任期间,残酷镇压抗清义士………”
除了洪承畴外,其余人都是二十人一批,洪老贼若是魂魄尚存,也应感此殊荣,唯他一人享受这种待遇。
“张道澄,河南泌水人,东虏长沙府署理知府……”
“黄志遴,福建人……”
一个个名字念下去,一个个被吓得屎尿齐流的洪贼幕僚产、将领被拖上前来,不多时就是一排人头斩落!
这些人头不会随意扔掉,也不会挖坑埋掉,而是要经过石灰硝制之后,标上姓名来历,所犯罪过,连同洪承畴的人皮,传示大兴军治下三省!
要杀的人实在是太多,直到未时才斩首三百多人,不过剩下的都是些小官小吏或者满兵,只要将他们拉上来,念一下名字,再把脖子上的亡命牌一抽,一刀解决一个!
随着斩杀的人越来越多,刑场上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
周堪赓、陶汝鼐、郭都贤等老头子在剥皮前就已早早离去,只有大兴军将士习惯了这种血腥场面,拉人犯砍脑袋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元利也没有一丝不适,上一辈子枪林弹雨见惯了生死,这一辈子更是十三岁就上战场杀敌,不过看到后来却没了兴趣,他站起身来和刘体纯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亲兵们回了府衙。
原本他也认为剥皮揎草太残忍了些,但一想到洪承畴做过的恶事,想到那些被鞑子和投清的绿营兵无辜杀害的百姓,想到若是没有自己穿越过来,忠贞营将士最终将被鞑子屠戮一空,他也就变得心如铁石!
乱世用重典!这些投清汉人心目中没有国家大义,没有民族大义,李元利就是要用残酷和手段来让他们明白:背叛国家和民族,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唯死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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