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一样按市价收购,只不过不给现银,而是折算成大兴军开设的各种工厂、作坊的股份,如果不愿意入股的,也可以自己开设,但那个风险大,没人会干。”
“股份是什么东西?”
“就是大家凑钱做生意,投一份钱就算一股,所以称为股份。”这意思浅显易懂,一说就清清楚楚。
不过湛凤光还有问题:“大兴军开设的什么工厂就一定能够赚到银子?要是亏了怎么办?”
“都说了是合伙做生意,亏了就亏了,还能怎么办?可大兴军的工厂怎么会亏?在川黔湘几省,早期入股的股份已经涨到了开始的两倍以上价钱,这还根本没有人卖。”
“水泥厂、缫丝厂、纺织厂、养殖场、饲料厂、玻璃厂……这些都是赚钱的买卖,你说哪样会亏钱?”
陈恭尹见湛凤光又要开口相问,连忙制止他道:“你不用再问我了,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反正都是赚钱的好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现在四川的蜀锦和贵州的遵锦远销西域,多数都是大兴军的工厂做出来的……汉王殿下说了,这叫公私合营!”
“那你的意思是大兴军收了咱们的田地,咱们不但不会吃亏,反而占了便宜?”
“那是肯定的,其他人拿了银子人家都不给你入股!用喈兄,既然你还不相信,那就等弄明白了再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陈恭尹端茶送客,那边还有人等着自己呢,大兴军破了清远,得将这个好消息说给他们听听,然后再赶紧找人找船。
“别啊,元孝,我和你一起去!”湛凤光慌忙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步追上了已经跨出门槛的陈恭尹。
……大兴军已经到广州一天了,只不过和在清远时一样,都是围而不攻,虽然王爷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但将士们都隐隐约约猜了出来:这是要围城打援。
“我说怎么鞑子的水师迟迟不到,原来是施琅在中间搞鬼。”李元利从栓柱手中接过两张信纸,这是施琅派人从海上送来的。
“好大的狗胆!”看了没多一会,李元利便骂了一句,然后耐着性子将这封信看完之后,才向栓柱吩咐道:“你去告诉那个送信的,大兴军没有水师提督,以后也不会有,施琅不愿弃暗投明,那也随他,就算现在要来解广州之围也尽管来,只是日后不要后悔!”
等栓柱出了门,王拙才小声问道:“王爷,是不是那施琅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施琅认为咱们没有水师,于是便坐地起价,要我封他为广东水师提督,划沿海五县之地归他管辖,税赋也全由他收取,说是用来养兵,而且不能干预他在海上的战事,真是痴人作梦!”
王拙一听也是义愤填膺,“这狗贼!咱们能够不计前嫌收留他就不错了,竟然还敢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当咱们大兴军是什么?”
李元利正要说话,栓柱却急匆匆走进来对他道:“王爷,军情司驻惠州的兄弟求见,说有紧急军情。”
“赶快叫他进来!”不用说他也知道,应该是济度的援军到惠州了。
不一会儿,一个精瘦而又黝黑的年青汉子走进帐来,先曲膝行了一礼:“军情司惠州站黎可参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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