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塔天宝和吴子正走了过来,刘体纯先给李定国引介之后,二人拱手先对李定国道:“见过李将军!”
李定国回了一礼:“见过二位将军。”
他转头又对刘体纯道:“刘将爷,咱们这就进城吧?”事已至此,再拖延下去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干脆一点。
“好!”刘体纯本待让他先行,转念一想却又答应了下来。一则是怕李定国和那些明军将领背地里嘲笑他无胆,二则正好趁热打铁将昆明收进囊中,以免又生变故。
但他也不会傻到只带这三千人进昆明,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因自己不谨慎中了圈套,那可怪不得别人。
他转头对塔、吴二人吩咐道:“大军往昆明开拔,子正率十六师护卫中军!”
二人抱拳领命而去,大军还在十里开外,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这还是早上的时候已经交待下去让他们拔营等待,要不然起码也要两个时辰。
李定国自然不好催促,便命靳统武等武将先带人将受伤的士卒抬回城内医治,他自己则和高文贵、吴子圣等亲信将领在这儿等候,至于死去的士卒,有家眷的也抬回去,没有家眷亲人的就在附近挖个坑埋了。
这个世道,人命就是这么贱,有许多当兵的士卒仅仅只是为了不饿肚子,但他们或许比饿肚皮的老百姓死得更快。
现在李定国身边除了数十名亲兵外,就只有十多名亲信将领,这让刘体纯也定下心来:看来这小子确实如汉王所说,不是那种满腹花花肠子的奸猾之辈。
看看时间还早,对面一群人又黑着个脸不说话,刘体纯便向李定国笑道:“李将军,你麾下众将似乎有点不服气啊?”
李定国心情也不是很好,“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服的?”
可他身后一员将领却道:“方才我问过兄弟们了,他们说大兴军火枪上的刀是精钢打造,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的棉甲,连刀都砍不动,若是咱们用同样的兵甲,不见得就输给你们!”
刘体纯呵呵一笑,不想去跟他争论这个问题,要证明谁对谁错,那必须得再试一次,可这是要死人的!
“不瞒诸位,我大兴军这几年与鞑子大小数十仗,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只用刺刀拼杀。”
“我大兴军攻破荆州、郧襄、长沙、武昌、汉中、广州等众多雄城,每仗死伤最多不过数百,靠的是火器犀利。今日这番约战,一则是因汉王殿下有令,要咱们尽量和平解决解决昆明问题,共抗鞑虏,二则是想表明,咱们大兴军火器固然犀利,但近战依然凶猛!”
“这位将军说得没错,咱们的兵甲是比你们好,但兵甲精良不也是本身实力的一部分?打仗可不光是靠将士勇猛,关键还要看物资钱粮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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