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爷麾下现已有战船四千,凭他那十多条铁甲船,来了就一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国姓大将军麾下果真有这么多人马和战船?”吴六奇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两年时间,郑成功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林察一听这话,颇为不悦,他往海里吐了一口唾沫,“现在说你不相信,等会自己看便是。”
只过得小半个时辰,厦门岛已经遥遥在望,郑成功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支“千里镜”看去,只见码头内外帆船一条接挨一条地靠在一起,虽说大多都是四百料以下的中小型船,但看上去却仍然让人震撼。
“……好多船!果真是樯帆如林啊!”吴六奇放下千里镜叹息道。
他在潮州也是经营了几年,而且潮汕地区盛产粮食,算得上是个富裕地方,但到现在为止,他麾下也只有三千多人马以及两百多条大小战船。
“我没吹牛吧?”林察有些自傲,“要不是国姓爷如今兵强马壮,鞑子岂会放弃闽浙逃入江宁?国姓爷已经说了,等待来年开春,便要兴兵北上,一举拿下南京,立不世之基业!”
“吴兄此番来投却正是时候,国姓爷广纳贤良,吴兄一身本领有了用武之地。”
“林将军谬赞了!吴某哪敢称什么贤良?这些年来吴某不自量力,数度冒犯国姓爷虎威,吴某不胜惶恐,追悔莫及!日后还要请林将军在国姓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吴某感激不尽!”
吴六奇从怀中摸出一张礼单递了过去,林察左右一看,伸手将礼单接过来一瞟,心里便有了底,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吴六奇没有从军之前便是个跑老了江湖的泼皮,对这些人情事故自然是清楚得很。他以前据潮州城和郑成功为敌,现在却反过来投靠他,这本身就十分冒险。
只要郑成功能够收留他,他便暂时有了立足之地,花费些银钱算得了什么?他这次送给林察的礼物,便足足价值纹银一万两!
“吴兄,日后咱们兄弟同在国姓爷帐下共事,那就是同僚,到时自当前同舟共济!若是国姓爷有什么疑虑,林某定当为吴兄从中周旋!”
虽然一万两银子堪称巨额,但一来这只是礼单,银子还没到手,二来林察对这吴六奇也怀了一份戒心,他当然不会因为贪图一万两银子而中了吴六奇的圈套。
若是日后这一万两银子送到,这吴六奇也没有什么异心,倒是可以在国姓爷面前帮他美言两句,反正国姓爷本来就说过,无论何人,只要引兵来降,他都会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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