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华没有请到,说是回了龙溪家中,不过离厦门也只有三四十里水路,三元已经另外派了人去请,最迟明日便能回来。
眼看到了吃饭时间,李元利正要将众人打发走,却看见军情司封义急匆匆走了进来。
看那样子,应该不是普通事情。
“王爷,南京密报,授达素安南将军,同固山额真索浑、巴牙喇纛章京赖塔、蒙古正白旗都统明安达礼等率满蒙汉精兵五万赴援,南京周围镇江、瓜洲、句容、六合、仪真重兵云集,估计总数达十万以上!”
“另外,此次满虏援兵之中,竟然装备了不少燧发枪!据称是乌斯藏的吐蕃人为鞑子提供的样枪!”
李元利吃了一惊,大兴军现在已经逐步淘汰了燧发枪,但燧发枪和清军原来装备的火绳枪比起来,却对大兴军产生了更大的威胁。
燧发枪和火绳枪的威力射程其实差不了多少,但火绳枪使用明火击发,明火更怕潮湿,火绳增加了后勤压力,使用火绳枪队列之间需要更大的间隙。
最后一点才是关键,因为使用火绳枪时,火枪兵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才能操作,无法像使用燧发枪那样排成紧密的列阵,对布阵地形的要求更高,火力密度也更差。
大兴军自上次盗卖军火案之后,对枪械火药管理更为严格,基本没有遗失的可能,只有去年雅州备军在打箭炉遭遇吐蕃人袭击,死伤数十人,被抢去数十支燧发枪。
不过事已至此,生气埋怨都没有用,李元利稍一沉吟便哈哈笑道:“鞑子以为装备上些燧发枪便可保南京不失?福临真是太天真了!”
王拙道:“那玩意都是咱们不用了的东西,照样得在枪口装填弹药,无非就是击发稍微简便了一点,对上咱们的击针枪和迫击炮,顶个屁用!”
“不过鞑子又在南京集结了十万人马,这倒是出乎意料!”李元利站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又道:“鞑子这是要拼命了!我估计这一战过后,燕京虏廷搞不好会逃回关外!”
封义拱手道:“王爷言之有理!鞑子这次派到南京来的五万援兵,已经将热河、青州、开封、绥远等北方各地的满蒙驻军抽调一空,光满蒙精兵就多达两万人,显然是要背水一战。”
“现在虏廷的满蒙兵力,只剩下京畿一万五千人、西安四千人、宁夏三千五百人、盛京五千人以及黑龙江、吉林三千人,加起来已经只有三万人,不过这没算汉军旗和绿营的人马!”
“如果咱们将南京这十万鞑子一口吃掉,虏廷守不住北方,肯定会收拢残兵逃回关外!”
“行啊封义!北方被鞑子统治多年,你们军情司还能够将这些消息打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一年来没有白混日子。”
“王爷,北方虽然被鞑子统治多年,但却不得民心,民心仍然思汉!还有咱们的信鸽起了大用,传递消息方便得很。”
这时李定国却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既然鞑虏聚集重兵,欲死守南京一带,末将以为我们也应该早日作出应对之策了!”
定国自两蹶名王之后,屡战屡败,声望已经大不如前,心情也是郁闷无比。这时听说鞑子集大军于南京,顿时便再也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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