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所立“储贤馆”,目的确实和后世公司招纳储备干部完全一样。他看好陈永华,但却没觉得现在就能大用,最起码也要再磨练两年之后才能派上用场,要不然也不会将他安排到储贤馆中。
紧接着大兴军便从广东起兵北伐,一路取南澳、攻厦门,郑森自己尚且自顾不睱,哪儿还会想得起储贤馆中的陈永华?
陈永华自比管乐,原本以为投到郑森麾下能有一番作为,哪知只不过短短数月,郑森便被大兴军打得落荒而逃,远窜倭国!
大兴军攻占了厦门,储贤馆却没人理会,里面的人来去自由。
越是如此,陈永华越感到失落:原来在别人的心里,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大兴军和郑军不同,占的地盘多,能用的人才自然也多,陈永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昨日李元利派人到龙溪去请他到厦门来时,他心里也很是有些自得,但这么快就受到重用,却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的。
李元利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人,不由得把他和坐在身后的陈恭尹作了一个比较,觉得他们两人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两人的父亲都是宁死不屈的忠贞之士,自己本身也有才能,而且还都一心抗击鞑虏。
不同之处便是陈恭尹性格比较外向,朋友也多,文采方面强过陈永华。
相比起来,陈永华则显得有些木讷,不善言谈,但往往一语中的。他性格有些孤僻,基本上没有朋友,这一点倒是正合李元利的心意。
“复甫,用心做事!我相信你能将它做好!”李元利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殿下,此事宜早不宜迟,您什么时候能够安排学生与李将军见上一面?”
陈永华的心情显得有点急迫,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要去找哪些郑军投诚过来的老海贼,要怎么不知不觉地将手下的人渗入到各股海寇和大员岛上了!
“我马上就派人去唤他,你们多亲近亲近,日后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千万不可出了纰漏。”李元利又对身后的栓柱道:“去将李盖和封义都叫来。”
“至于这件事情却不急于一时!特勤大队的人倒是跟随在本王身边,但军情司人员却要从川黔湖广抽调而来,再快也得三个月之后,到了还得先随水师船只熟悉一段时日,要不然一上船就晕,人家一看就是旱鸭子,还能办得成什么事?”
“还有你们从海军挑选或外面招募的人,一定要先经过审查考核,然后还得经过军情司的培训,要不然执行任务很容易出问题。总之这事情不是三天两头能够办得成的,急不得,一定要稳扎稳打的来。”
“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呵呵,说了这么半天,我也有些口渴了,复甫,咱们先坐下喝两杯茶。”
坐得片刻,李盖和封义先后来到,李元利将这事情跟他们先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又吩咐道:“新部门暂时按师级编制,主官为正三品,授大校军衔,副主官为从三品,授上校军衔,等有了成绩再升为军级。”
李盖本身就是大校军衔,而且他对升官兴趣也不大,所以对这些无所谓,但陈永华心里却是大喜,这什么大校上校这些军衔他弄不明白,可他明白从三品意味着什么。
前明从三品的武职外官,基本上都是宣慰使和指挥同知,这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一方大员。
他的父亲陈鼎是崇祯十七年的进士,生前被郑森任命为同安县教谕,品级不入流,连从九品都算不上,一年收入三十六石粮食,没有饷银。
相比起来,他这才是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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