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不瞒您说,如今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林东家瞟了李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以前国……郑家军在的时候,虽然一条船每年要交三千两银子,但没有什么风险,一年下来,好歹能有一些利润。可是现在只要运气不好碰上一次海盗,那就得倾家荡产,说不定还得送上性命!”
这说的也是实情,李盖也没和他计较。
“你说的意思,这些海盗全都听郑森的?”
“不敢不听!郑一官还在的时候,不归附他的大股海盗就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后来的那些也不敢明目张胆跟他作对,去年以前,只要是挂了郑家令旗的商船,那些海盗一般不会下手,就算下手也是隐姓埋名,一得手就远循千里,要不然郑家军就会去清剿他们!”
“郑森竟然如此威风?”李盖以前知道这郑森是海盗起家,算是海盗中最大的一股,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号令群盗,称雄于海上!
“郑家军在我大兴军面前不堪一击,没想到这些海盗竟然怕他而不怕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郑森最兴旺的时候,手下有几千条船十多万人,海面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影子,谁不害怕?就连葡夷、红夷都得交银子,要不然别想有一条船从这海面上过!大兴军虽然厉害,但现在船没多少,水师官兵也没多少,东海南海黄海,这么大的地方,哪里能管得过来?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这么猖獗!”
这时陈永华却突然道:“这些海盗记吃不记打,不将他们打痛了,他们哪儿识得厉害?说起来这郑森还不算什么,他老子郑一官才称得上是个狠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投了鞑子。”
李盖道:“自从我进入福建,就没少听人说起过这郑一官,但都说得不清不楚。复甫,你将他的事情讲来我听听!”
陈永华笑道:“郑一官横行海上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关于他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眼前这位林东家就是南安人,和郑一官是老乡,您不妨问问他,他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
李盖现在还真对郑一官这海上枭雄起了兴趣,那林东家却也知趣,没等李盖开口相问便先说道:“这海上闲得无聊,李爷既然想听,我就说一说,不过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李爷和陈公子海涵!”
“尽管说就是,又不是呈堂证供,说错了也没什么打紧。”
“……其实郑一官比我大了将近二十岁,他的许多事情我也是听家里大人和其他人说的,不过我们那儿跟随他出海的多,应该也有几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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