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元利在证明摩擦生电的时候,用一根摩擦过的金属棍接触验电器顶上的金属球,使得与金属球相连的两块金属箔片分开,这证明了电也是人能控制的存在。
在傅青主的心目之中,电的正负和道家的阴阳理论不谋而合,道家的气和电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也是一种神秘的能量,李元利能够将电的原理说得清清楚楚,而且还能造出电来,这确实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因此听李元利如此一说,他也就正色道:“术业有专攻,我之所长为你之所短,而你之所长亦为我之所短,我们相互切磋吧!”
“傅先生过谦了!”
“傅某并非谦逊,而是确实如此。一个人的寿命、精力都是有限,而这世上,我们不清楚、不理解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
“傅先生!”李元利呵呵一笑,“任何事物的形成都有它的原理,道家的内气同样如此,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它生成的原理,只是因为对它不了解、研究不够透彻而已。”
“只要肯去研究,总有彻底搞清楚的时候!傅先生,你难道没有发现,研究和探索某种未知的事物,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殿下说得有理。我辈不能,尚有后辈!传承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探索未知,这正是科学的魅力所在。”紧跟在李元利身后的南怀仁插了句嘴,随后恭敬地向他作揖道:“殿下,我希望能成为您的弟子,请殿下答应我的请求!”
“你不是都在听我授课吗?难道这不算是我的弟子?”李元利在这个比他还大好几岁的拉丁人面前,确实一向是以老师的身份自居的。
“不,殿下,我希望……能够拜您为师!”
南怀仁到中国的时间已经不短,对于中国人师生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别看李元利授课时有几百名学子听课,但行过拜师礼的仅仅只有两名,那是李元利选定的电力和合金钢两个项目的领头人。
欧洲人对于电的研究也是非常久远,但到目前为止,他们还停留在用摩擦起电的物质来吸引羽毛等很轻的东西上面,对于正负电荷的概念也还在一种朦胧的猜测阶段。
而李元利却能将电的产生、性质和原理讲得清清楚楚,这说明他对电的知识已经非常了解,但让南怀仁最终下定决心要拜李元利为师的原因却是:李元利安排的关于电的课程长达一年之久,而这才是刚刚起头。
可以肯定的是,越到后面的知识越为深奥也更为关键,李元利也不可能再像开始时一样允许科学院和京师大学堂的任何人都来听课。
“你知道拜师的礼仪和规矩吗?”李元利并不排斥收南怀仁为弟子,因为在前不久,汤若望和南怀仁已经将自己的户籍上到了科学院所在的大兴县,这表明他们已经将燕京当成了自己的家。
当然,这不等于他们就已经加入了中国国籍。十七世纪全世界人民都还没有国籍的概念,老百姓们在哪儿长期居住,哪儿就是他们的家国,欧洲人的这种思想尤其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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