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将军,还是你来说吧?”张庆喜这不是客套,而是他刚才才听向松说过一遍,连这几名商人的名字都还没记住,而向松接到李元利下达的命令后,可是将这“八大皇商”祖宗八代都查了个遍的。
“那好!”向松也不客气,他略微想了一下,便开始说道:“虏廷伪帝封的‘八大皇商’,其实就是八个山西籍贯的商人,其中为首者姓范,名永斗,祖籍山西介休。”
“此人祖上从明初起便在宣府的张家口与蒙古人做生意,历经七代,传至范永斗时,范家已经成为张家口一带著名的富商。其时女真鞑子初立后金国,明廷边禁甚严,鞑子不事生产,所需物资只能通过张家口的马市走私获得。”
“当时范永斗和其他七家山西商人就开始做这走私生意,他们不但向鞑子走私粮草铁器,而且还为鞑子销售劫掠来的财货,趁机大发横财。”
“更让人痛恨的是,这八名奸商不但向鞑子走私粮草兵器等各种军需物资,而且还将关内的各种情报提供给鞑子,便鞑子入关劫掠如入无人之地,无数百姓为之家破人亡!”
向松说至此处,双眼圆睁,似乎要择人而噬的样子,熊可泰也是破口大骂道:“此等国贼!汉奸!真该千刀万剐!”
张庆喜虽然先前已经听向松说过一遍,但此时再听仍然是怒火填膺。
过得片刻,向松才又接着说道:“鞑子入关之后,满清狗皇帝没有忘记为他们入侵中原立下大功的八家奸商,专门在紫禁城赐宴,而且还要给他们封官进爵。”
“这八名奸贼却怕早年间的事情传扬出去惹得天下人憎恨,于是坚辞不受,满清狗皇帝便将他们封为“皇商”。这几年来,范永斗等人借鞑子之势,生意做得更加红火,聚敛了数额巨大的不义之财。”
“莫非这范永斗范贼竟然还在介休?”听到这儿,熊可泰有了一些猜想,不由得开口问道。
向松恨恨地道:“他哪有这么傻?”
“鞑子往关外逃窜之时,这八家奸贼全都跟随在鞑子屁股后面北逃,但定国将军率部紧追不舍,却将八人当中的王登库捉了回来。王贼为了保命,说出了一桩大秘密!”
“原来当初他们北逃之时,因每家在宣府都有上百万两的金银财货,根本不可能随身带走,于是便派了亲信之人将这些财货分散运回各自的老家隐藏,准备过上几年之后再回来偷偷取出。哪知我大军来得太快,这些派回山西的人一个都没能逃得出去。”
一百万银子重达几万斤,逃命的时候带这么多银子肯定不可能,而且他们还得防备被鞑子抢去,因此这个消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真的。
“也就是说,这数百万两的财货还在山西?”熊可泰双眼冒光,要是能将这些金银财宝全部取出来,户部一年的开销可全都有了!
向松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财货肯定还在山西,但却不知道具体藏在哪里,王登库也不知道其他七家都派了谁回来,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因我麾下将士留在山西赈灾,王爷便将此事交与我来办理,但我麾下的军士和军情司的吏员已经去各地清查了近半月,却仍然毫无头绪,又怕走漏了消息令得贼人有所防备,或逃或匿,都会使此事更难办理,因此只得请熊大人相助。”
熊可泰连忙站起来抱拳躬身道:“只要能用得上卑职的地方,向将军只管吩咐……只是,卑职在这山西也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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