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启刚梳洗完毕,用过了宫里提供的早餐。就见偏殿门口来人,原来是大将军何进有请。
对此,他当然是果断地拒绝。
演戏要演全套。昨晚与令妹何皇后搂搂抱抱,揉揉捏捏。差点就让这大将军变成大舅子。如今事情已经谈的妥妥帖帖。这时候当然要避嫌,哪能答应去你府中做客?
更何况如今圣眷正隆,想要结交拉拢他的人可不少。正是借此大发横财的好机会。过早站队,恐怕即将到手的好处瞬间就会少去一大半。
清早!
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
十常侍竟是不约而同地聚齐到张让的居所!
昨夜派人前往联络周启未果。令几人着实懊恼了一晚。
尤其是张让,心中的郁闷不比何进少。一时走眼,竟凭白做了回小人。
有心使坏吧?新进的靖南侯献宝有功,此时正得陛下赏识,他就是想进谗言,这时机上也不对。
怪只怪自己看走了眼!错失了一个将其争取过来的大好良机。如今怕是要便宜何进了。哼!待陛下过了这新鲜劲,到时必须要找个因头,除去此人才是!
就在张让被其他人埋怨,心中懊恼之际。突然接到来报。
何进遣人邀靖南侯过府赴宴被拒!
张让等人对视一眼,眉目间均透出一丝轻松。
“张公,看来这靖南侯是打了左右逢源,两不相帮的主意哪!”
张让偏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蹇硕。轻轻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心中却想,如果真是这样,也算不差,至少还有机会!
他身旁的郭胜吃了一口茶,突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顿。
“哼!一个小小的靖南侯,怎敢自持微功,待价而沽?”
“如今此人正得志,有此想法也属寻常。郭公何必动怒。”段珪呵呵一笑,目光一瞥郭胜,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谁让昨晚派去联络周启之人,正是郭胜的手下呢。这时不趁机刺他两句,更待何时?
张让目光一扫两人。轻轻抬起茶盏,吹散了水面上的八角(香料)沫子。
“这事是咱家办得差了。只道那周启不过一届草莽,毫无身家可言。焉知其还怀有重宝在身。故而走眼。以咱家看来,此子拒了何进,应是存了避开京城是非的打算。只求速速离开。”
张让浅浅喝了一口茶汤,接着说道。
“此事暂且放下,他既然着急想离京,咱们何不暗中使些手段帮他一把?一是卖他个人情,留几分日后招纳此人的念想。二来么,此人不是想待价而沽吗?与其让何进卖好与他,不如先下手为强。”
“张公所言甚是!”赵忠双手轻轻一拍。
“此人领兵前往武陵,兵马这头儿,咱们伸不上手,可这钱粮么?何不把下月分拨给何进麾下的粮草划拨于此人,以增两人间隙?诸公以为如何?”
“赵公此计大妙!以咱家看来,就这么办。”封谞闻言击掌称善。
张让一听,也是面露微笑。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好谋算。
这时,他眼见其他人都一脸钦佩将目光投向赵忠。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妒忌。哼,不能让赵忠专美,长此以往,自己这十常侍之首的地位怕是会被动摇。心念一转已有了主意。
“赵公好计,不过仅此还不够!想那周启一路来洛阳,就连马匹都是何进军中士卒所有。咱们何不向陛下进言,赐这周启一身兵甲,再由我等交付与他。想此人一介武夫,骤得神兵宝甲,定会喜不自胜,对我等感激涕零。此事同赵公之计一并施行,当可断了他投靠何进的念头!”
“还是张公想的深远!如此一来,若收服此人,有他兵马在外,我等在朝中便可更压那何进一头!”
不提张让等人计议停当,分头各行其是。
周启拒了何进的邀请,着侍卫引领,一路前往太尉府。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顺利,甚至比现实中去办个身份证还要简单。1小时不到的时间,调拨兵马的虎符将印便落到了手中!
大权在握,自今日起他便成了朝廷的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坐镇一方!剩下的就是等兵马粮草集结停当,便可择日离京!
周启满脸“嗨森”地从太尉府出门,没走多远,就被前方迎面驶来的一队车马拦住了去路。
这时,一员家将从车队中走了出来。快步行到周启的面前,目光对他略一打量。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小人斗胆,敢问前方可是靖南侯周将军?”
周启微微一愣,没想到各方势力消息如此灵通,自己才拒绝了何进,就被人给盯上了。他肯定不会相信这队车马是恰好从此路过的。当即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周某。”
“周将军,我家大人在此已经等候多时,还请将军车中叙话。”
“果然是这样。”
“不知是朝中哪位大人邀见?”
“回周将军,我家大人乃是当朝中御史王允大人。”
“王允?他找我做什么?”周启心中一阵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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