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还从来没有听顾红把自己的外甥叫小畜生,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呆呆楞了一会儿,狐疑道:“洋洋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恨他?”
顾红坐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没出声,随即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顾雪急忙也跟了出来。
书房里洋洋的哀嚎声好像小多了,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痛吟,顾红走过去敲敲门,说道:“老旦,你把门打开,你这么打孩子他妈心痛呢。”
其实,李新年都已经打累了,洋洋的脊背和屁股已经被抽出了血迹,心里的狂怒也发泄了不少,最后也确实有点下不了手了。
过了好一阵,书房的门打开了,李新年也不说话,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直喘。
顾雪见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哪有不心痛的?瞪着李新年骂道:“哎呀,你这个该死的,怎么下得了这种狠手?你看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伸手掀起洋洋的衣服看看,只见脊背上一道道伤痕已经高高隆起,并且有些地方连皮都打烂了,渗出了不少血迹。
而洋洋似乎已经痛的快昏死过去,嘴里只是不停地哼哼着。
顾红似乎也没想到李新年下手这么狠,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洋洋的脊背,随即出了门,不一会儿拿来了一瓶子膏药,说道:“你先给他抹上。”
顾雪带着哭腔质问道:“老旦,你跟我说清楚,洋洋究竟怎么得罪你们了?值得你往死里打?你还口口声声说替大山照顾儿子呢,难道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亏你还是他干爹呢。”
李新年闷头抽了几口烟,瓮声瓮气地说道:“幸好老子是干爹,如果是他亲爹的话,今天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顾雪急忙把药膏往洋洋的伤口抹,痛的洋洋嘴里直吸冷气。
顾雪一边抹药,一边抽泣道:“你说的好听,如果是你亲儿子,你舍得下手吗?”
没想到洋洋哼哼道:“妈,你就别说了,哎吆,打得好,打得好。”
顾雪气的在洋洋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正好打在了伤口上,痛的洋洋又是一声惨叫。
顾雪干脆一把扯下了裤子,只见屁股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
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膏药瓶子扔在了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李新年面前,伸手指着他质问道:
“老旦,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洋洋究竟怎么招惹你了?难道还是为了那二百万?如果他真犯了王法还有警察管呢,犯得着让你这么往死里打吗?”
李新年站起身来,掐灭了烟头,说道:“我这是最后一次揍他了,让他长的记性,对他将来有好处。说实话,我现在都想给你两个耳光呢。”
说完,捡起地上的皮带,一只手提着裤子,自顾阴着脸出了门,刚出门就看见保姆小翠和谭爱玲两个站在门口,于是摆摆手,说道:“别围在这里,没你们的事。”
顾雪站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看看有点失神的顾红,问道:“红红,老旦究竟抽什么风?”
顾红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你还是问他自己吧?老旦下手虽然有点狠,可总比让他去陪他爹强多了。”说完,也出门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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