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冲张富强说道:“看来还是一块硬骨头呢,你应该有办法让他开口吧?”
张富强走过去蹲在迷彩服男人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如果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抓紧时间送你去医院,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只眼睛呢。”
男人好像努力想睁开那只流血的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可眼皮子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不过仍然紧闭着嘴没有出声。
张富强就像是一个和事老似地劝道:“说吧,都到这个地步了,何必多吃苦头呢?你可能都没来得及把我们看清楚吧。
你可别误会啊,我们不是警察,而是你们打算袭击的对象,所以,别指望我们会像警察一样跟你讲政策,你如果再不开口的话,可别怪我心狠啊。”
男人的嘴唇一阵哆嗦,但仍然没有开口。
张富强抬头看看李新年,见他没出声,于是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把手枪顶在男人那只被火药几乎烧焦的眼睛上,一边慢慢用力,一边说道:
“你唯一还有希望的就剩这只眼睛了,可能只是被火药灼伤但并没有打进钢砂,但那只眼睛多半已经废了,我估计眼珠子都被钢砂打爆了。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是不回答的话,我就用你的枪捅进这只眼睛里,这样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看见太阳了。”
顿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
男人的嘴唇颤动的更厉害了,试图摆动脑袋挣脱顶在眼睛上的枪口,一边的罗永胜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双手把他的脑袋按在了石头上。
张富强手上稍稍用了一点力,一边说道:“这么说你不想要这只眼睛了?”说完,继续加力,盯得眼珠子稍稍鼓了起来。
男人突然张开嘴叫了一声,声嘶力竭地喘道:“我,我说,我说,求李总绕我一命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我也是为了,为了钱啊。”
张富强马上撤开了枪口,伸手拍拍男人的脑袋,说道:“这就对了嘛,何必自找苦吃呢,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李总大人大量,今天就算饶你一条小命,如果敢跟我玩花招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然后绑在这里喂野猪。”
罗永胜也松开了男人的脑袋,抬腿踢了他一脚,喝道:“还不快说,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男人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才喘道:“我,我叫魏东辉,马达县人,我,其实我是一个警察。”
李新年和张富强一听,不禁大吃一惊。
“你是警察?马达县公安局的警察?”李新年瞪着魏东辉问道。
魏东辉沮丧道:“我是马达县香溪镇派出所的警察。”
张富强伸手在魏东辉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警察难道也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李新年摆摆手阻止了张富强,走过来蹲在魏东辉的面前,说道:“我相信咱们两个前世无仇后世无怨,你刚才也说了,你是为了钱。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实情,我绝不会跟你为难,我要找的是躲在幕后的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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