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若有所思地说道:“如兰牵涉的案子高度保密,怎么会交给警方调查,我觉得时月查这件事应该跟如兰没关系,听她的意思倒是有可能牵扯到你老丈人。”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吃惊道:“怎么?难道警方怀疑我老丈人也有可能会制作人皮面具?”
秦川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也许警方从你老丈人那里发现了什么线索,并且跟人皮面具有关。”
李新年脸上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震惊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
秦川摆摆手,说道:“既然时月不跟我说,我也懒得打听,我们也没必要为这事纠结,你老丈人已经入土了,不管他干过什么,也已经被他带进棺材了,反正跟你也扯不上关系。”
李新年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俗话说盖棺定论,我老丈人的事算是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实际上我一直比较担心如兰,总觉得她回来之后的行为有点反常。”
秦川说道:“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如兰也不是小孩了,何况她还深受潘凤的影响,明白利害关系,虽然眼下局势错综复杂,但我相信她能应付。”
李新年坐在那里闷头抽了几口烟,然后盯着秦川问道:“秦叔,你说这些事情会不会跟赵源有关系?他可一直盯着潘凤的遗产呢。”
秦川楞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赵源都是毛竹园的女婿,还不至于吃里扒外吧,再说,蒋玉佛应该也不会允许他损害毛竹园的利益。”
李新年说道:“可眼下毛竹园已经名存实亡了。”
秦川叹口气道:“盛极必衰啊,说起来应该更当前的大气候有关。”
“什么大气候?”李新年问道。
秦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潘凤死后,毛竹园基本上就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她当年交往的那些人都上了岁数,死的死,退的退。
而如兰毕竟年轻,又是单身,这么多年都很少抛头露面,要想维持潘凤生前的局面也不容易,所以,毛竹园的衰退是在必然。”
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但也不能由此断定毛竹园已经名存实亡,即便如兰不能重振毛竹园,但毛竹园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即便到目前为止,严格说来,我的医院,赵源的商业帝国,你们毛塘四合院,以及以前跟潘凤有过密切关系的各种势力,在外人眼里都和毛竹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属于毛竹园的范畴,只不过眼下缺少一个领头羊罢了。”
李新年质疑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可能都希望自己跟毛竹园沾点关系,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跟毛竹园扯上关系难道是明智之举吗?”
秦川哼了一声道:“你觉得自己能跟毛竹园撇清关系吗?
且不说你和如兰母女的关系,即便我在外人的眼里也是毛竹园的人,我在你公司的投资也不是什么秘密。
再加上你丈母娘、老丈人当年和毛竹园的渊源,做为毛塘四合院的女婿,你恐怕无法改变外人的看法。
不过,我也承认,如果把毛竹园比作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的话,那眼下这个公司正面临解体的可能,因为已经开始窝里斗了。”
“窝里斗?”李新年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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