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宽笑道:“头儿,这种事男人心里基本上都大概有数,也许那时候邓建国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反正我相信邓建国不可能是捕风捉影。
不过,我相信邓瑶华的怀疑不是没道理,我从永昌镇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一趟交警队,想查查当年这起车祸的情况,既然死了人,多半应该有记录,可奇怪的是没查到。
于是我又去了邓瑶华提供的邓建国在县城曾经居住过的街道派出所,查了一个下午,没想到还真被我查到了。”
“什么情况?”范先河显然越来越有兴趣了。
贺宽继续说道:“根据派出所的历史档案,当时邓建国是在晚上从饭店出来回家的时候在距离饭店不到一百米的一条小巷子里被一辆车撞死的。
这个司机很残忍,他好像生怕没有把邓建国撞死,还进行了反复的碾压,当时虽然已经很晚了,可还是有人目击了这场车祸。
据目击者称撞死邓建国的是一辆三轮的农用车,撞死邓建国之后司机并没有下车查看,并且丝毫都没有停留,直接逃逸。
后来派出所的人倒是找到了这辆农用车,但这辆车的车主三天前就报案失窃了,肇事者至今没有找到,已经成了一桩悬案。”
“这么说肇事者无法辨认?”范先河自言自语道。
贺宽点点头说道:“没人看清楚肇事者,不过,那时候派出所并不掌握肖东亮和徐艳芬的勾当,否则肖东亮肯定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范先河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一脸无奈道:“事过多年,就算这个肇事者就是肖东亮,可现在也很难找到证据了。”
贺宽犹豫道:“但是从动机上来看,肖东亮有犯罪的重大嫌疑,对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范先河马上坐了下来,扔给贺宽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问道:“什么插曲?”
贺宽说道:“据邓瑶华说,那时候邓建国的儿子邓中基差不多十五六岁吧,已经懂事了,他显然知道后母和肖东亮之间的关系,恐怕把肖东亮当成了仇人。
在邓建国死后三四年还是四五年,邓瑶华也不记得确切时间,有一天晚上,邓建国的儿子邓中基神色慌张地跑到了邓瑶华的家里,说是自己犯事了,警察在抓他呢。”
“怎么回事?”范先河急忙问道。
贺宽说道:“邓中基告诉他的姑奶奶,说是他报复了肖东亮的小儿子,把他从楼上的阳台推下去摔死了。”
“啊!”范先河惊呼一声。
贺宽笑道:“实际上徐幼军还活着,所以,邓中基当时可能以为徐幼军摔死了,所以吓的惊慌失措,而邓瑶华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以为侄孙是在替他爹报仇。”
范先河狐疑道:“不对啊,徐幼军是徐艳芬后来生的,邓中基难道也知道他是个野种?”
贺宽摇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也有点糊涂,但我猜想肯定是邓建国跟儿子念叨过这件事,所以邓中基就把徐幼军恨上了。”
“那后来呢?”范先河问道。
贺宽说道:“邓瑶华一听侄孙犯了这么大的事情,躲在家里当然不行,于是当天晚上就让自己儿子带着邓中基逃到了宁安市。”
“这么说肖东亮和徐艳芬并没有报案,否则派出所应该会立案。”范先河说道,顿了一下,又奇怪道:“搞了半天,国泰集团的董事长居然还是个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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