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瞥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惊惧的李露,说道:“你问问她自己,我想她没有跟你们说过她也是李刚纵火的同谋吧?”
李健呆呆楞了一下,老太太也不哭了,似乎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露露,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健盯着女儿质问道。
李露好像吓的双腿已经发软了,呆呆楞了一会儿,抗拒道:“她,她胡说,小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秦时月盯着李露冷笑一声道:“没关系?李露,我问你,李刚纵火的那几桶汽油是谁提前藏在那里的?”
李露面色苍白地怔怔楞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回答秦时月的话,而是神情呆滞地转身慢慢走进了里面的屋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老太太站起身来想进里面去看看,秦时月阻止了她,说道:“别去打搅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李新年狐疑道:“难道那几桶汽油真的是她提前带去那里的?”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李露后来接替她母亲当了环卫工,她每天早晨负责打扫的就是四合院前后那两条街道。
原本环卫工清扫马路基本上都是在凌晨三四点钟,可那天李露不到一点钟就去扫马路了。
她先把汽油藏在环卫工用的三轮车里面,然后趁着打扫卫生的功夫把汽油藏在四合院后面的灌木丛里,凌晨时分李刚赶过去点了一把火。”
李健呆呆楞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这畜生居然把他姐姐也拉下水了,他怎么能干得出这种事?”
说完,双手捶着沙发长叹道:“当年还不如让姓顾的撞死算了,人死万事休,这么活着也是受罪啊。”
老太太又哭泣起来,好像把李新年当成了救星,一边拍打着李新年的腿,一边哀求道:“李总,我求求你,饶了我们一家人吧,小刚已经这样了,如果露露又去坐牢的话,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啊。”
虽然纵火的是李刚姐弟两,可李新年真正恨的是那个收买李刚的女人,看着一家人的惨状,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也不用求李总,说起来他也是李刚犯罪的受害人,幸运的是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
所以,如果能得到他的谅解,我相信对李刚的量刑可能会有好处,并且李露也许不用去坐牢,这也算是我今天带李总来这里的目的。”
李新年气的心里直骂,很显然,秦时月做为一个警察不应该欺骗李刚的家人,怎么自己的谅解能给李刚减刑呢?不过,他怀疑秦时月这么说多半另有目的。
李健和老太太似乎看到了希望,老太太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地紧紧抱着李新年的一条腿,只是颤抖着嘴唇说不话来。
李健迟疑了一会儿,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喘道:“秦警官,我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做点什么,你尽管说,只要能救小刚的命,只要露露不去坐牢,我现在就死在李总的面前。”
秦时月急忙摆摆手,说道:“没这么严重,其实李总也知道李刚是被人收买才去纵火,他真正想知道的是那个收买李刚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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