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盯着杨宇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就有有关戴山当初在开元县青龙观被抓的事情。”
杨宇海显然没料到李新年会提这件事陈年旧事,迟疑道:“不知你想知道什么?”
李新年说道:“整个过程我都想知道,比如,戴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谁给你下的命令等等。”
杨宇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怎么?难道这事刘书记没跟你说起过?”
李新年说道:“刘书记只是简单提起过,没说起过具体细节。”
杨宇海楞了一会儿,随即说道:“这事其实也不复杂,戴山藏在青龙观本来没人知道,就连青龙观的一般道士也没人知道戴山的来历。
不过,青龙观当时的真阳道长应该多少知道点戴山的来历,可他也是受人之托,后来查明,这个请托之人实际上就是吴中县普源寺的圆通和尚,他以前就是青龙观的人。”
“既然没人知道戴山的身份,那你怎么会去抓他?”李新年打断了杨宇海的话问道。
杨宇海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这件事首先要怪戴山自己,做为一个逃犯,他居然还风流成性,竟然在晚上戴着面具偷偷下山去歌厅找小妹。
后来他就跟一个小姐成了相好,几乎隔三差五就偷偷下山一趟,当然,这个小姐也不知道戴山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个出手阔绰的大老板。”
李新年不禁问道:“难道是这个小姐最后识破了戴山的身份?”
杨宇海好像是有难言之隐,接连抽了两口烟之后,才说道:“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因为戴山得意忘形之后就以自己的本来面目跟这个小姐在一起鬼混,你也知道,戴山可是网上通缉人员,被这个小姐认出来也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姐去公安局举报了戴山?”李新年问道。
杨宇海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李新年已经察觉到杨宇海的神情有点异样,盯着他质问道:“确实如此?老杨,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杨宇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李总,我想问问,你为啥这么关心这件事,戴山的案子不是已经判下来了吗?”
李新年迟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奇,如果你实在不方便说的话只当我什么都没问。”
杨宇海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说道:“好吧,那我就不瞒你了,实际情况是这样的,从表面上看确实是那个小姐给县局打电话举报了戴山,她谎称自己认出了戴山通缉犯的身份。
但实际情况是她并没有认出戴山的身份,这个小姐举报了戴山之后拿着赏金就消失了,我还是后来从她的一个小姐妹那里知道了详情。”
“什么详情?”李新年问道。
杨宇海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实际情况是有人已经盯上了戴山,并且向这个小姐透露了戴山的身份,然后给了她一笔钱。”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好一阵,最后盯着戴山问道:“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没搞清楚这个通过小姐出卖戴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杨宇海缓缓摇摇头,说道:“我也想查清楚,但这个人肯定不是开元县人,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说实话,要不是那个小姐嘴巴不严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小姐妹的话,那我也不可能知道举报的背后另有隐情。”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现在唯一可以满足你的是,小姐背后的这个神秘人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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