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洪苡曼,你真的要去读那个什么护理喔?」日子就这样来到了国三下,免试入学撕完科系的榜单后,莫安禹一听说洪苡曼撕榜护理科成功,就马上过来探问。
但他的表情与口气却不是祝贺,而是一种惊讶,更正确来说是担心。
「对啊,怎么了?」对于莫安禹的样子,洪苡曼也是不解,难道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吗?
「读护理完出来不是当护士吗?最近新闻都有报,护士很辛苦,而且还可能被打,你是认真的吗?」
洪苡曼突然有那么一点感动,原来他不是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而是怕自己太累,还可能遇到危险。
「辛苦啊,但我都选了这项专业,就应该要努力,再苦也得忍住。」洪苡曼很是坚定地回答,即使未来有再多的不确定,她想,只要她努力克服,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这番话让莫安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佩服、是崇拜,还有一点不捨。
「好啦,你不要担心,我自己会注意。」
莫安禹「嗯」了声表示了解,随后说:「只是时间过得真快,跟你同班三年,可我彷彿才刚跟你认识不久,毕业后我应该会很想念那个一直在我后面踢我椅子,不让我打瞌睡的你吧。」
「干么那么感伤啊,又不是毕业后再也见不到了。」洪苡曼把自己的不自在做了掩饰,毕竟有哪个女生在听见男孩子说分开之后会很想念自己时,不会觉得奇怪。
「那,这是你说的喔,毕业之后,就保持联络吧。」
「毕业之后,就保持联络吧。」的这句话,回盪在洪苡曼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里,并悄无声息地烙了印。
炙热的六月天,正是凤凰花开、青春飞扬的好日子,四面八方的祝贺声夹杂着不捨的情绪,说明了成长必得分别,而这的代名词就是毕业。
「好莫名其妙啊,为什么一个毕业典礼,礼堂没帮我们准备椅子就算了,还要我们从教室搬过去,学校真的很奇怪。」
「对啊,不过也算了啦,今天都最后一天在学校了,如果搬椅子能创造一个好的回忆,那也没什么不好。」
「嗯,好吧。」
教室里的一群女同学,正在讨论要自己把椅子搬到毕业典礼会场里的事,这个是这所国中的传统,礼堂里没有椅子,要自己从教室带去。
毕业对洪苡曼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纯粹就是毕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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